李杏儿连忙点头,她见她妈冷静下来了,抹了抹眼泪,走到她身边坐下,抓住她的胳膊,声音冷静的条条是道的给她妈分析道:
“妈,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退路了。你想想,那张宸毅在外当兵,常年不在家,只要我赶紧嫁过去,和他睡一次,他也就马上走了。过一个月我就说怀孕了,等孩子出生,早两个月份,就说是早产生的,张宸毅不在家,这很容易能瞒过去了。而且,张母求孙心切啊,急着让我进门呢,再加上我一嫁过去就怀上了,那她还不得将我给供起来啊……”
“你懂个屁啊!她前儿媳妇是香琴,现在他们一家在村里都被人指着骂呢,都说他家得罪了香琴!你嫁给谁,都比嫁到他家强!”李媒婆根本就不同意,说道:“妈给你找一家……”
“妈,我都怀孕快一个半月了,再过两个月这肚子就遮不住了。你找其他家,我嫁这么急,人家不怀疑啊,而且男人都在家的,天天和我同床的,我哪里能遮掩的住啊,我这身子不行啊……”李杏儿焦急的说道。
李媒婆知道她闺女说的很对,可是,她想了又想还是不同意:“他们家现在和那个香琴结怨了,你又是去取代她的位置的,你嫁过去,那还不得被人用唾沫给淹死啊,还可能会被香琴给报复呢!我坚决不同意!”
李杏儿一听这话,心里也发慌,也觉得张家不是个好去处,焦急的问道:“那可咋办啊?妈,你可要想想办法救我啊……”
“实在不行,你先将孩子偷偷生下来,妈再给你说个媒,再嫁人,孩子咱送给别人家养……”李媒婆说道。
李杏儿失神的捂着肚子,也不点头,也不反对,就只是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另外一边,张父坐着牛车,和村里的几个人,也已经来到了镇上的学校工地这。
到这才发现,这的人围的满满的,他们就只看见乌央乌央的黑人头,人墙里面到底是啥样的,根本就看不见。
张父努力的往前挤了挤,翘起脚后跟,想要尝试一下你能不能看见里面的龚香琴,可惜,除了一堆人的后脑勺,啥也看不到。
又过了一会儿,一直响着的音乐停了,大喇叭上传出乡长的声音,大意就是说仪式马上就开始,让大家都安静安静,请香琴小姐为我们讲两句话。
这话音一落,人潮又是一阵拥挤,好多人都想往前挤,张父也跟着挤,可是,挤来挤去,反倒是越挤越往后。
到了后面,张父也就不想再挤了,站在那里安静的听她讲话。
龚香琴讲话完毕,接着便是专门赶过来的周县长,然后是乡长等人发言。
等讲完话,龚香琴和周县长,还有乡长,一人拿着一铁锨,挖了一锨土,让县里的电台记者拍照留念,录影摄像。
一通折腾之后,这动工的奠基仪式总算是完成了。
龚香琴急着退场,周县长和乡长也知道她没时间,所以,也不寒暄着留她,赶紧让人去疏通群众,护她离开。
两边的群众被人压着往两边去,在中间留出一通道,就如那天在火车站的欢送场面一样,龚香琴一边走,一边冲大家笑着挥手致意,对乡亲们的欢呼回以谢意。
走着走着,她十分意外的看到了缩在人群中,一脸的尴尬紧张,正努力的冲她微笑的张父,这令她脚步不禁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