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门外响起张宸毅的声音时,她那一颗吊起来的心终于落定了,连忙打开插销,开门道:“快进来。”
“怎么这么紧张?中间有人来敲门吗?”张宸毅闪身进入,将门带上,并插上插销。
“……没有。我就是稍微有些紧张过度了。”龚香琴有些不好意思的摇头。
“别太担心。这马上天就黑了,他们应该找不过来。咱们要走,也是明天的事情。”张宸毅笑了笑,“除了冰棍,我还买了点吃的,给你买了份粥,你没胃口也尽量吃点。”
“谢谢。”龚香琴感激的说道,“我其实有那么一点饿了。”
“那你先吃。”张宸毅将粥放在桌子上,然后将冰棍包进毛巾里,放了个塑料带又塞进被子里,让冰化的慢一点。
龚香琴喊着饿,可是一碗粥喝了一半也就吃不下了,张宸毅将买的饼吃完,又将她喝剩下的粥也解决了。
“我觉得烧的没那么狠了,温度降下来了。”龚香琴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你自己浑身都烫,这么摸哪里准确。我又买回来一温度计,你量量。”张宸毅将温度计递给她,然后将包裹着冰棍的毛巾拿出来,放在她的额头上。
龚香琴感受到额头上的一股冰凉,不禁舒服的呼出了一口气。
“你刚才说你前世离开北京,去了东北的一个小镇,具体在哪个地方,叫什么名字?”张宸毅忽然问她。
“为什么问这个?”龚香琴给他说了地名,反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要多了解一下你的过往。”张宸毅笑着说道,“你应该感到很幸运,你比别人多了几十年的丰富人生,还有重头再来一次的机会。”
“重头再来又如何,我所在乎的怀孕依旧改变不了,和你的结局还是个悲剧……”龚香琴叹了一口气:
“唯一能够庆幸的是找到了父母,和他们团聚了,但也是活的彷徨不安,时刻害怕他们会出现危险,总觉得没有一天的安宁。”
“你在东北的那段日子,过的很安宁,很舒服吗?”张宸毅问道。
“是这两世以来,最安宁的生活了。”龚香琴回忆起那时的日子,不禁笑了起来,有些向往的说道:“等这里的事情忙完了,我就找个时间,再去那里住上一段时间。”
张宸毅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见时间差不多了,让她将温度计拿出来,看完说道:“38度3,稍微偏高烧。过一小时,再量一下。”
“咚咚咚!”
然而,这时,响起了大力的敲门声,就听外面的人大声喊道:“警察办案子,查人!里面的人赶紧开门!”
“真的是警察?”龚香琴紧张的一下子坐了起来,小声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