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再笑了,这样显的我们太傻了,不管遇什么大事,一定要喜怒不形于色。”张宸毅绷住脸,装作一本正经的说道。
龚香琴看他这个样子,噗嗤一声,又笑了起来,停下之后才说道:
“唉,我们说点扫兴伤心的事,也不知道我爸妈现在怎么样了?还有你,被陷害杀人,如今又逃跑,一定被通缉了。这次回北京,还不知道能不能洗清冤屈呢。”
张宸毅闻言,眉头深深的皱起,叹了一口气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明一早,我们就去打谷镇,那边有电话。我们先打一个电话给你妈,告诉她你已经平安了,让她不必再受其他人的掣肘,可以放心大胆的去救你爸。”
“嗯。”龚香琴点头,心里急切的恨不得马上就天亮了,马上就能拨通家里的电话,听到她妈妈的声音。
“夜深了,早点睡吧。明咱早起。”张宸毅拍了拍她的肩膀,又立刻将手给收回来了。
龚香琴注意到他的动作,想到这次出事之前,两人说是要分手的,可是,彼此因为都不舍得,说的是要放手,却也都下不了最后的决心。
而现在,在张宸毅不远千里,心有灵犀的来东北寻找她,更是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将她救了出来之后,她更加不舍得他,愈发不能放开他。
但是,他们之间,还是存在着一些问题。
躺在被窝里,龚香琴忽然间想起了甄老第一次给自己诊脉时说的那一番话。
真的是张母的那一推,促使了她当时大量流血,从而有机会可以治愈,能怀孕的话,那她是不是对张母也该心存一些谢意?
谢谢她那无心的一推?
龚香琴翻了个身,不让自己再去想这件事情,眼前还是先将这一关给过了吧。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完全亮,张宸毅和龚香琴就起来了,忙慌着将牛车上的东西都给搬到了屋里,算是给房东的礼物了,然后将家里的被褥全部都抱到了牛车上。
“你主意可真多,居然做起了货郎,还将东北口音给学了个九成,我都听不出来。昨天你喊门的时候,还以为是一本地人呢。”
龚香琴看着那一堆零散的东西,再看张宸毅的扮相,不禁感慨的赞叹道。
“这个地方本就偏僻闭塞,来了一个外乡人十分扎眼,恨不得所有人都盯着你瞧,我能这么快找到你们,也是那雷虎不知遮掩,开着车就来这个地方了,你们俩就如那探照灯一样。”张宸毅说道。
龚香琴不禁笑了,庆幸道:“幸好够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