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我们可以想办法在本地培养熟悉当地地形的斥候和仆从军。斥候作为探子打入叛军内部,一来可以摸清楚他们据点的位置,二来可以在他们内部造成恐慌。仆从军可以弥补我们常备军的损失,支付给他们的费用也更加廉价,他们又熟悉当地之地形,有利于战事。”
“再者,我军需要建立类似于山地营的特殊部队。从军中选拔擅长丛林作战之士单独成营,一个营之下分为若干个小队,人数不一定需要太多,但一定要精锐。叛军头领一般是本地有话语权之家族人物,凭借自己的影响力能够召集土民随其行动。一旦斥候摸清叛军之据点,便由特殊小队前去实行斩首行动,便可以用最下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成果,敌人即做群鸟兽散。”
“目前来说各地叛乱者正是小地方的豪强,尚未有联合在一起的趋势,三管齐下,必将打击叛乱者的信心。”
这个船长滔滔不绝地讲述应对南洋此起彼伏的小规模叛乱之策。
“陈邦彦你可以编撰一份报告,由我代为提交至军部和西交趾行省衙门,他们应当会调整策略。”邓千龙说道。
“是!”被称为陈邦彦的船长答道。
来自广东行省的陈邦彦屡次落榜,在佛山镇设馆授图,人称岩野先生。九州军进驻广州府之后,终究想要有一番作为的他便弃文从武,加入了南洋舰队,从一名文书成长为舰长。
他并不知道因为九州军的兴起他个人的命运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历史上他是广东地方抗清的官员之一,在清远城身中三刀,被清人杀害。
而这个世界的他成为了九州军南洋舰队的舰长,拥有着不可限量的前途。
南洋舰队在评估南洋地区局势之时,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西洋的使节团船队抵达我们会安港,向我们请求航海准许令!”管理码头的官员亲自火急火燎前来通告消息。
“时隔一年,他们总算是有了回复。不过仅仅是一来一回就要一年的时间,世界实在是太过辽阔。”邓千龙得知不列颠使节团再次到来,已是一年的时间过去,更觉世界之广阔无垠。
若是作为来往两地的商人,一次远洋便是一度春秋。
“开一份航海许可证给他们。”邓千龙说道。
西洋的船只在华夏的东南亚海域航行是要有南洋舰队的航海许可证方可,否则将被视为挑衅行为。
“如果我们和西洋加强贸易,我们南洋舰队管辖的领域是不是会延伸至更西边的大海,以保护我们的商船船队?”陈邦彦提及南洋舰队管辖的东南亚海域之西侧的印度洋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