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辆车,三辆小车由艾薇带步兵排在前面开道,万小龙和两个荷官爬在丰田霸道尾箱里,架起机枪跟在十辆大巴后面断后。
一路有惊无险,掸邦军连个鬼影子也没见到。
这边的公路不咋地,坑坑洼洼,拐来拐去,基本都是在雨林里穿梭,但两边风景不错,热带风光着实养眼。
司机黑丝连衣裙荷官说:“排长,你好伟大,真是我们的盖世英雄。”
其他两个也说:“对呀,要不是遇上你,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出这个魔窟一样的地方。”
万小龙笑着道:“也是缘分,人和人的认识就是这样奇妙。能和几位美女并肩战斗,痛快!”
一路说说笑笑,气氛异常欢乐,不过没多久车厢里就安静了下来——
外面大太阳晒着,暖风吹着,车里很热,有和她俩个挤在一起,渐渐的万小龙心猿意马,老毛病又犯了。
没到半路枪就从后尾箱掉到路上了…
从车站到边防站大概有三小时的车程,但这是对均速八十迈的车速而言,这十四辆车可跑不了那么快,
特别是车队中间的十辆大巴简直是龟速,最快也就和电动自行车一样。
也难怪一辆荷载二十人的大巴车现在压了一百人,轮胎像面团一样都快没气了。
黑丝司机一路光顾着看后视镜,不是撞到前面大巴车上就是开到沟里。
随之打开车上的收音机,想转移下注意力,可却是这样的歌:
炎热的风,我却很冷。美丽的景,心很沉重。
异国的天,身影朦胧。孤独的心情有谁能懂。
我的天空,乌云聚拢,不知道现在何去何从。
这一路真的越走越痛,
有太多不容易让人失控,
受伤的心灵就像寒冬,氤氲的车里要人的命。
这一路真的越走越冷,
感觉自己真的需要人疼,
望着天空眼角已泛红,低下头谁来解我伤痛。
吼哦吼…
车队经过五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在下午四点到达边防站。
当一千多受尽苦难,历尽艰辛的游子们远远地望见那神圣庄严的边防大门,和那蓝空中飘扬的红色旗帜时,
似乎每个人都听到了母亲的召唤和抚慰:儿啊,娘可把你盼回来了。
这一刻,所有人都流下了激动和心安的泪水。
十辆大巴车的人一下车就抱着边防官兵的大腿痛哭流涕,哭诉着自己的遭遇和委屈。
官兵们对这样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拍拍他们的肩膀说:“你伙子还年轻呀,不知世道凶险。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行。
总妄想着一朝发财,别人一说一个月坐在办公室吹着空调,敲敲键盘就挣几十万,你们就两眼空空脑袋一热跟着走。
哎!你们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大赢家是什么人,能回来已经够幸运了,没被嘎腰子就算祖坟冒青烟了。
看你们年纪轻轻的有胳膊有腿的,四肢健全,回来老老实实搬砖是王道。
钱哪有那么容易挣的,国内那么多工厂包吃包住,还给你们交社保交养老金,你们脑袋让驴踢了,跑去缅北活受罪。
好了,我们军人最讨厌动不动哭哭啼啼的人,那边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大锅饭,吃了饭在我们这写份检查和情况报告,再给你们户籍地乡镇派出所或者反诈中心报备下,待我们核实后去医院做个体检,就可以回家了。
我们已经联系好了去市区第一人民医院的公交车。”
叮嘱完,一千人热热闹闹就要去过安检吃饭,
边防官兵想起什么,又回头把他们喊住道:“哎,公交车不是免费的的奥,一人两块钱记得投币。”
然后嘴里嘟囔着:“别看就两块钱,你们这些人在那边待惯了,我还真不放心。”
不远处,万小龙和自己的步兵排依依惜别,万小龙是不回去的,因为他的事情还没完。
艾薇和谷川里美,一个是美国人,一个是日本人,她俩也不走,非要誓死追随。
望着三十个美女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