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屠夫壮硕的身躯倒下,艾伦这才放下了心上前准备查看自己的战利品。
而此时,异常的事情发生了,漆黑的夜空劈下了血色的雷霆,屠夫的尸体直接粉碎,化为一颗颗细小的颗粒,被吸入虚空之中。
“这是...?”
这种情况是不正常的,出现了恶灵附身之外的情况,这一时之间让艾伦有些警惕。
站在原地等了等,并没有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情况,兜帽男也并未出现。
“我记得,这个每个boss的一部分都是来源于兜帽男.....那刚才代表屠夫的精华是被他回收了?”
警惕的走向地上那一大摊强化凝胶,看着身上的凝胶数目暴涨到一万五。
拾起地上的电锯,绕过木屋找到了蜷缩在大门的马塞罗医生。
“来吧先生,打开这道大门,找到莱斯利我们就可以离开。”
“好吧,那就来看看这道墙后面有什么吧!”
电锯的轰鸣重新在夜色下响起,刺耳的尖啸回荡。
只听轰隆一声,粗大的铁链被电锯切断,大门轰然开启。
“这里是……”
马塞罗医生跟在艾伦身后,看着这熟悉的场景若有所思。
“对了!赡养院...很多年前,莱斯利在这里治疗过,他绝对是都到了这里。”
“他应该会觉得这里是安全的,再次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
“赡养院?所以你和这里的人很熟悉?”
马塞罗医生转身看向艾伦,笃定的点了点头。
“这里并不是什么其他人的地盘,这里是我弟弟经营的疗养院,他只要他没事,一定会帮助我们。”
“是么?希望如此吧……”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快神志不清了,就连警探你都有可能是一个幻想。”
…………
二人一边聊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一边绕到疗养院的前方。
而此时,艾伦又在附近听的那首月光。
“等等,马塞罗医生,我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等我几分钟就行。”
转身走了几步,寻到了歌声传出的小屋,一脚将小屋的大门踹开。
不等艾伦进入镜中世界,一直被艾伦视为机器的马塞罗医生居然推门而入!
此时,他的眼神有些可怕,似乎在抑制着什么,死死的盯着艾伦。
“如果***全部暴露出来的话……”
他低声嘟囔着艾伦听不懂的话,自顾自的将门关上。
他这个样子让艾伦的警惕大增,本来以为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此时他似乎对于自己想进入‘镜中世界’的行为有所察觉……并且相当厌恶!
虽然很期盼再次开发大脑增长的力量,但马塞罗此时已经摆明了不正常,而且后续游戏还不知道能不能用上他,只能先放弃进入镜中。
而在艾伦退出房间,马塞罗立刻恢复了正常,眼神再次恢复了清澈,悄声解释这座小疗养院的过去。
听着马塞罗的声音,回想刚才屋内的状态,艾伦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自己,毛骨悚然。
一进入房间,马塞罗就安静了下来,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从房间内传出。
“嘘,安静……你别烦恼了,已经全部暴露出来了,再也不会有人打扰你们了,最厉害的医生在这里……”
“瓦勒里欧,是我,是你么瓦勒里欧?”
艾伦都来不及阻拦,马塞罗如同中邪一般冲了上去,掀开了粘着碎肉血液的帘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艾伦介绍。
“他是我的弟弟瓦勒里欧,是莱斯利原本的医生,他一定知道莱斯利的消息!”
艾伦看也不看,将马塞罗一把推开,举起了手中的霰弹枪。
医生一副很震惊的模样,踉跄着后退,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弟弟变成了这副样子。
此时,眼前名为瓦勒里欧的医生呢喃着,用老虎钳、手术刀等物从桌上一具尸体上切割,大快朵颐,大量的苍蝇围绕手术台飞舞。
似乎是被马塞罗的呼唤声惊动,这个肥壮的家伙挠着自己的头,举起手中的刀向二人冲了过来。
下一秒,一声轰鸣,瓦勒里欧的头颅就被打爆。
马塞罗看着自己弟弟的无头尸体,痛苦的蹲了下来。
“不...瓦勒里欧!”
于此同时,窗外响起了一声哀嚎,听声音是一个年轻的孩子。
顾不上悲伤的马塞罗,艾伦只是淡淡的交代了一句,就冲出门外。
疗养院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摆好了十几具尸体,尸体松散的摆在地上,形成了一个扭曲的符号。
一个头颅被木柴刺穿的村民抱着一个男孩,将手里的利刃刺进了他的心脏。
这种速度,艾伦甚至来不及开枪阻止,只能在他进行下一步之前将它头颅打爆。
端着枪走到这个男孩周围,他的眼神还是正常人的模样,眼睛死死的盯着天空。
“咳咯……”
鲜血随着他的呼吸被咳出,显然易见没有救了。
而此时,房间内马塞罗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已经从自己弟弟死亡的这个“剧情”中走出。
“直接进镜子世界,强化完就出来,这个马塞罗越发古怪了……”
说做就做,轻轻一推木屋,从小门的缝隙溜了进去。
随着光辉闪烁,眼前的护士小姐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等到被光芒闪到的眼睛恢复正常,镜中世界此时已经变回了自己第一次进入时的样子。
漆黑,深邃,灰色与白色的墙壁……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色彩。
护士小姐就站在柜台附近,此时的她似乎也有些疲劳,整个裙子都是鲜红的血迹。
她似乎有意识的引导艾伦的视线,走一步听一下,耳边传来了一个老人的声音。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那条路...求求你...不”
老人的声音回荡,护士小姐转头,脸色惨白。
“塞巴斯蒂安先生,以前有许多的病人,但现在只剩下了我们,你说这么多入院的病人,都在哪里去了?”
眼前的一切都繁杂了起来,周围的一切都是沉重的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