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喂药这种事以前都是楚一鸣在做的,只是这次他伤得太重了,苏寒江才将这活接过来。
苏寒江不擅长照顾人,不是什么稀奇事,人尽皆知。
苏寒漪劝了两句,苏寒江没听。
也就随着他的性子来。
看叶晚挺结实的一个孩子,应该不会死。
然后苏寒漪又说许久没回来,要在谷中好好逛一逛,就走了。
看叶晚熟练的样子,苏寒江心中有点不舒服。
以前喂药也这样吗?
楚一鸣喂药当然不是这个样子。
叶晚清醒的话,他就哄着喂。
喂一口,吃一个果脯。
还要谨防叶晚吐出来。
叶晚不清醒时,楚一鸣也会小口小口用勺子喂,就算是喂一半洒一半,也不会狠心捏着鼻子灌下去。
他会再去多熬一碗药。
从来都不嫌麻烦。
叶晚有一次烧得极其厉害。
最迷糊的时候,没忍住喊了一声妈。
就是这一声妈之后,楚一鸣对叶晚再没了男女之间的那些心思。
除了性别不对,之后的表现也对得起这个称呼。
这些苏寒江是不知道的。
但他也并不认为楚一鸣和叶晚之间会有超出兄妹之外的感情。
之所以介意,就是单纯地生气叶晚这副轻薄的样子不光是对着他。
还有可能对着别人。
以往的调戏,他都当做是叶晚的不懂事。
惩戒也好,纵容也好。
他觉得来日方长,叶晚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修士的寿命很长,可以支撑足够等待的时间。
但是,愿意等和心里着急是两码事。
尤其是,一想到叶晚对他做的那些事,有可能还会对别人做,苏寒江就觉得不舒服、不自在。
他将药碗放下。
见叶晚将他一只手贴在脸上睡得渐渐安稳,心中有气,伸出另一手,想捏一下叶晚的脸。
惩治一下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傻子。
但碰上滚烫的皮肤时,他又舍不得了。
只象征性地捏了捏,用手背去碰叶晚柔嫩通红的小脸。
指尖微凉,碰上滚烫的脸颊,有些犹豫。
像是怕被烫伤,又贪恋那股暖意。
若有似无,轻轻划过。
感受着年轻面庞上面细细的绒毛。
这种感觉还有点上瘾。
忽地,另一只手也被捉住。
叶晚睁着迷离的眼睛看着苏寒江,愣了好一会才开口:
“诶?你……,你好好看啊,方便谈个恋爱吗?”
醉鬼一个。
还是苏寒江最不喜欢的那种类型。
胡言乱语、认不清人。
认不清,还要随意轻薄别人。
要是在这里照顾她的人是别人,那这些话,不就是对着别人说的吗?
越想越气。
苏寒江冷漠道:“不方便。”
叶晚哦了一声,放开他的手,十分失望道:“那你让开,我要去方便方便。”
这事也不能跟着。
苏寒江被晾在房中好一会,心中的滋味说不清、道不明,准备回去。
已经给叶晚喂过药了,出不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