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宗笑道:“张侍郎确实和贤侄没仇,但他的主子可与汝有过节,贤侄不会忘了玄武琉璃神兽以及欧打倭国使臣的事吧,这两次可都让魏王丢了大面子。”
“再说,如果本王这个礼部尚书位置空了出来,有魏王的支持,这个张侍郎是很有机会的,现在出了汝这个变数,汝说他会不会心存芥蒂?”
杨帆无语了,苦笑着提醒道:“某今年才16岁呢,朝廷怎么可能让某接任如此高位?”
李道宗却不以为然:“正所谓有志不在年高,古有甘罗12岁为相,如今贤侄已是礼部侍郎,即使再进一步也不无可能。”
这话让杨帆一阵讶然,不说话了。
确实,谁又能保证明天会发生什么。
如同穿越到唐朝,这事儿谁能料得到?
不过想想那老头的小身板,杨帆还真有些头疼,这种人打又打不得,但恩怨却结下了。
正所谓断人钱财,犹如断人衣食父母,挡人官路,犹如是杀父仇人,这可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现在两样都占了,杨帆叹息一声:“如果以后张仲业成了尚书,这里礼部岂不是全是魏王的人,陛下会允许么?”
只见李道宗微微摇头:“作为臣子,哪敢随便揣摩圣意,不过依本王观察,如今的礼部倒也只是四司的郎中归附魏王。”
看着这些官场老狐狸,简直是油盐不进,刚才把李世民的心思分析的头头是道,如今却说不敢揣摩圣意。
是人是鬼靠一张嘴,想说成啥就说成啥,这也让杨帆又学了一手。
不过却也知道以后的麻烦一定不会少。
各司的郎中都投靠魏王,如果杨帆想插手,当然得与这些人过招。
又聊了一会儿,李道宗觉得杨帆简直就是一个滑不溜秋的泥鳅。
虽然对官场上的一些东西不甚了解,但却是小滑头一个。
郁闷的同时又感到欣慰,也许这小子进入官场,真能搅动一番风云。
自家大郎与这小子交好,眼光也算不错。
虽然没有结党徇私的心思,但李道宗一直被李世民盯着,当然不好有所动作。
可谁不期盼自己的后代绵延万代,有锦绣前程,况且,身在官场谁又少得了几个帮衬的朋友。
想到这儿,李道宗对着杨帆笑道:“汝初次负责礼部主客司,得多学多看少说少做,好了,你小子不要在这碍眼了,赶紧滚蛋,让小吏带汝去。”说完,唤来一名小吏。
杨帆有些郁闷了,这是什么领导。
这不明显告诉自己根本命令不动主客司的那些人呗,让自己去装装样子、混日子。
不过,杨帆却不信那个邪。
有挑战才刺激嘛!
不然一个个阿谀奉承、拍须溜马,那才不好整顿。
最后斜睨了李道宗一眼:哼,谁想跟你这个如媒婆一般问东问西的中年男人喝白水?
要不是你是领导,自己早撒腿撤了。
见到杨帆站起身,小吏躬身问道:“侍郎大人,小的带您去主客司转转?”
杨帆回道:“有劳!”
说完转身对着李道宗拱手施礼道:“尚书大人,今日午时属下打算在迎客楼摆上几桌宴请同僚,不知大人能否赏脸,这不会违反什么规矩吧?”
李道宗随意的摆了摆手:“某就不去凑那热闹了,不然会扰了大家的兴致;费用又不是从礼部的用度支出,自然没有违反规矩,你们自可前去。”
既然如此,杨帆当然也不会再劝。
如果李道宗真的答应,大家反而会束手束脚,告罪一声直接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