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妹夫你让本王嫉妒啊,想想本王冶理江南多年,虽然这里民风淳朴,百姓尽皆心底善良之辈,也没有你这么受欢迎呢!”
杨帆瞅了李泰一眼,哈哈大笑道:“魏王殿下如此赞誉,真让我受宠若惊啊,本都督自己都差点信了!哈哈!”
“我看啊,并不是殿下与这些世家之人熟悉,而是这些世家之人是怕某拿他们开刀所以寻求殿下的庇护吧。”
李泰一脸尴尬,不知如何接话。
杨帆却有些不以为然,靠近李泰一些,伸出手拍了拍李泰厚实的肩膀,眯着眼睛笑道:“魏王殿下,你可要记得此次陛下派你来江南的任务啊,可不要被某些人糖衣炮果给俘虏了!”
看着李泰一脸郁闷的表情,杨帆乐不可支,哈哈大笑转身离去。
一旁的世家之人尽皆一脸黑线。
这位大都督还真是敢说啊。
更让他们震惊的是,杨帆居然犹如拍小弟一般拍李泰的肩膀,简直是不可思议。
要知道魏王殿下可是李二陛下最喜欢的皇子,也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
这样拍打未来的皇帝,杨帆这混蛋简直太大胆了,难道不怕死吗?
难不成魏王李泰与杨帆到了如此亲近的地步?
可看到李泰那吃屎的表情,又觉得很不像啊!
听到杨帆的提点,李泰又羞又恼,面红耳赤。
自己堂堂一个亲王,居然被杨帆当着世家与百姓的面被调戏,实在是太过分了。
从小接受严格礼仪培训的李泰可接受不了这种勾肩搭背的行径。
更何况,他和杨帆的关系还没有到达这种地步。
再说,李二派李泰下江南,并不是为了对付江南世族而来,而是为了筹建银行。
如今杨帆却当面说出这番话,让李泰又气又恨。
在他看来,杨帆说这番话根本就是离间江南世家与他的关系。
要知道,他李泰能在朝中有这么多的支持者,江南士族功不可没。
假如这些江南士族真的相信了杨帆这些鬼话,那他李泰相当于自断一臂啊!
不理会李泰的表情,杨帆翻身跨上亲兵牵来的战马,一拉马缰,朗声大喝道:“大家都散了,只要有本都督在的一天,就不会容许宵小之辈打扰百姓的安宁生活,这是本都督的保证。”
“以后若是有谁敢阳奉阴违不听政令,休怪本都督不讲情面!驾!”
言罢,杨帆一夹马腹,当先而行,将李泰和一众世家之人撂在原地。
众人面面相觑。
杨帆这人简直情商太低了,居然明目张胆的警告起来,真以为他们这些江南士族是泥捏的吗?
当然,虽然众人心中不满,但杨帆此时的声望空前绝后,谁也不敢当这个出头鸟。
即使是王羽也只能忍着一腔不忿,阴沉着脸看着杨帆离去。
码头上的百姓见到杨帆骑马而来,都很自觉的远远避开,唯恐挡住杨帆的去路。
正在此时,忽听一声喝叱传来。
“狗官,拿命来!”
在场之人尽皆吃了一惊,寻声望去。
只见山坡卓然而立一个白色的身影。
由于蒙着面纱,根枣看不到相貌,只能看到此人身着一袭羽白色的裙摆,身量高挑。
很快,此人脚下轻点,衣袂飘飞,宛若雄鹰展翅向杨帆扑来,让人有一种乘风飞来的潇洒!
杨帆勒马停住,大声喝问:“何方鼠辈,报上名来!”
“哼,你马上成为本姑娘剑下之鬼,又何须知晓?”
来人并未停顿,在半空中凌空飞下。
将至杨帆两米距离之时,手腕一抖,一柄宝剑从腰间抽出。
左手捏一个剑诀,右手持剑,剑尖微微冲动,直取杨帆颈部而来!
见状,码头上的苏定方等人大骇,纷纷大喝道:“保护大都督!”
带兵朝着杨帆所在之处奔来。
码头上的李泰也吓了一跳,怎地还有刺客狙杀杨帆?
不管怎么说,杨帆都是江南道大都督。
若是杨帆被刺身亡,自己来江南镀金的机会可就没有了。
再说,若杨帆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弄死,他李泰也难逃干系,皇帝盛怒之下后果难以预测!
毕竟,谁让江南士族几乎都是支持他李泰的呢?
即使不是他李泰出手,也一定是这些江南士族的人派来的。
正当李泰想叫人前去救援的时候,刚要脱口而出的话语又咽了回去。
转念一想,若杨帆当真被刺死,自己岂不是可以带领大都督之职。
只要自己把成立银行的任务完成,那皇帝岂不是对自己另眼相看?
再说,杨帆总是与太子李承乾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也让李泰很不爽。
一时间,李泰心念百转,居然不知道应不应该期望杨帆被刺死还是没事……
李泰心里纠结,但刺客已然凌空虚度,羽白色的衣裙鼓荡飘飞,以一个极其优美的姿势冲向杨帆,雪亮的剑尖直抵杨帆的咽喉。
杨帆浑然不惧,铮的一声,横刀立马,口中大喝一声,勐地一刀由下向上的挑开,试图将剑荡开。
对于自己的这一刀,杨帆很是自信。
这名刺客虽然气势如宏、凌厉无比,一看就是妹子,想必不是以力量见长。
孰料刀剑相撞,对方的宝剑并末改变方向。
只见对方手腕轻轻一抖,挽了一个剑花,反而把杨帆手中的刀弹开,对方的剑去照着面门直直的刺来。
虽然有金钟罩护体,随着剑尖靠近,杨帆全身汗毛耸立,犹如被毒蛇盯住了一般。
这种情况自从学到武功以后杨帆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受。
顾不得其他,杨帆急忙从马背上滚落下去,“砰”的一声响,结结实实摔在地上,险之又险的躲开了这一剑。
可杨帆身下的战马却没有这么幸运。
虽然刺客的剑只是轻轻一划,战马便断成了两截。
见状,杨帆亡魂大冒。
你妹,这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
若是刚才那一剑刺在身上,即使有金钟罩铁布衫也抵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