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这么一提醒,南柯的注意力从天边的朝阳回到了眼前的百池身上,“我之前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你已经知道了,我是秦门派的弟子,我的名字叫…”她稍微停顿了一下,看的出来她还是有些担心,“南柯!”她呼了口气接着说道,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
“南柯?”百池转着眼珠若有所思的重复起来,“这真是你的名字?你没有骗我?”他用试探的眼神观察着南柯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这句话显然是南柯不喜欢听到的,她怒目圆睁瞪着百池,“你这个人...爱信不信!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值得我编一个假名字来骗你!哼!你随便吧!从此之后你问什么我都不会说了,你想怎么样就随你的便吧!我懒得理你!”南柯怒气冲冲的说完就把头甩向了另一个方向。
南柯的这种反应完全出乎了百池的预料,他没想到就这么一句话能引起她这么大的抵触情绪,于是他急忙赔了一个笑脸想进行补救,“我不是…这是我的…习惯…我其实没那个意思,我不是不相信你!你看看你…哪至于这样…那个…好了,我相信你还不行吗?”
虽然百池已经勉强的承认是自己的问题了,但南柯并不会就此罢休,因为毕竟从她被这个叫百池的人抓住之后她一直都处于完全被动的局面,她只能听任这个百池的摆布,现在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机会,她是不会轻易放手的,她还是歪着自己的脑袋,一副怒气未消的样子,“南柯?我说南柯啊…”此时百池说话的语气已经柔和了很多,他还在努力的缓和着南柯的情绪,“你说像我这样的人吧…怎么说呢…你看啊…我在外闯荡这么多年了,是吧?总归是有些自己的习惯吧?对吧?我刚才那么做也不是说就是不信任你,只是…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是不是?我总不能别人说什么我都信吧?那我不就是个大傻子了吗?虽然你还很年轻,闯荡的经验不是很足…但是像你这么聪明的年轻人…我说的这点…你…应该能理解吧?”
听着百池有些混乱的解释,南柯虽然表面上依然冷峻,但内心其实已经笑开了,她缓缓的把头转了过来,百池见状又立马在脸上挤出了更多的笑容,虽然他的主观是想用笑容缓解南柯的情绪,但他这强行挤出的笑容将他的五官扭曲的都变形了,看起来反而让人很不舒服,南柯对着百池连连摇头,“行了,我求求你别这么笑了!你这么笑比哭都难看,看的我浑身难受,你还是正常一点儿吧!”她一脸的嫌弃。
南柯这么说倒让百池解脱了,因为他实在是不擅长做这种哄人的事情,多年以前他曾经收过一个有实无名的徒弟,之所以是有实无名一方面是他本不想收徒弟,但当时的情境之下不得已而为之,另一方面就是他不擅长哄人,双方没有明确的关系他不必对此负责反倒让他感觉更自在,“呵呵!你不生气了就好!我还有很多事情没问明白呢!”百池表情自然了许多。
“你们这种人都这么现实的吗?目的性这么明确,事情一件挨着一件都是有关联的!”南柯睁大了双眼不停的摇着自己的脑袋,“我能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剩下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她看上去态度很坚决。
百池自然是不会轻易放手的,他并没有理会南柯对他的讽刺,“记得之前听你你说你是从小就在秦门山长大的,那你的父母呢…他们也在秦门山上吗?还是…”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盯着南柯的面部表情,观察着她的反应。
尽管南柯不想再继续被百池的话带着走了,但百池问的问题还是戳到了南柯,她内心深处不禁暗动了一下,她的视线缓缓的落到了百池的眼睛上,她似乎从百池的眼神里看到了答案,好像这个人早已知道了答案一样,“我不…”她欲言又止,“无可奉告!这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吧!”南柯态度再次强硬起来。
面对再次变强硬的南柯,百池连忙伸出了双手示意自己不再继续了,“好!这个问题我不再问了!那…你的师父呢?这总该没问题了吧?”
“我师父…”南柯想了一下,“我师父就是秦门派的啊!这有什么好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