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是不是女娲，但墨尘却十分确定一件事。

那就是他绝对不是眼前这女子的对手。

那种调动天地妖力的能力，那种无需气势外放，就能将他震慑住的能力，根本不是他现在能对付的。

所以与其在这边死撑，还不如让自己舒服些，听听这女子是怎么解释的。

“我不喜欢酒，所以我们就喝茶吧。”言出法随，一杯清茶出现在墨尘面前。

不存犹豫，墨尘直接接过抿了一口。

他放下茶杯，却发现女娲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只是这眼神着实有些让他不舒服。

那是一种充满了怜悯、悲哀的眼神，墨尘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当初玄阴天地濒临崩溃，我等圣人难辞其咎，但当时，天地末日已是定局，所以我们只能拖延其脚步。”女娲淡淡说道。

她偏过目光，看向远处的星空，却不在墨尘身上：“我们尝试了许多办法……”

“六圣歌？”

“什么六圣歌？”女娲疑惑道。

“天地初，生六灵。分圣位，夺造化，称六圣……辟大荒，拓疆域，荒圣执剑镇太虚。”墨尘将整篇六圣歌完完整整的念诵了出来。

天地之内，不论是七八岁的孩童，还是身形佝偻的垂垂老者，张口都能哼上两句。

“传闻上古之时，太虚侵蚀天地，六圣之一的荒圣帝俊执剑，以自身魂魄血肉凝化结界，护住天地山河。”墨尘补充解释道。

“这是其一，而且是我们最后的手段。”女娲摇了摇头，“你知道玄阴和幻阳的关系么？”

此言一出，墨尘浑身一震。

这问题，他不止一次问过。

先前遇到烛照是问过，后来遇到戴罪僧人时也问过，只要是与幻阳有关系的人，他都问过一遍。

可每一次得到的回答要么是‘你还没准备好’，要么说的含糊其辞，根本无法理解。

而如今，眼前这号称是女娲的女子，却是主动要告诉自己一直想要寻求的答案，反倒是让他有些紧张起来。

他平复了心情，思索了下回答道：“据我所知，玄阴与幻阳看似是两个世界，但实则互相对应，只不过如今幻阳天地已死，其他具体的方面我也没有了解到，玄阴天地内，关于幻阳天地的记载几乎没有，太难寻找了。”

女娲点了点头：“确实，关于幻阳的记载早在远古时期，就被我们全都销毁了，所以如今留存于世的都是当初的一些漏网之鱼而已，你找不到也是正常。”

“为什么？”墨尘神色一愣，有些惊讶。

女娲看着他，眯了眯眼：“因为幻阳天地会覆灭，实际上和我们这些圣人脱不开干系……”

“其实……”她顿了顿，“幻阳和玄阴本来就是一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