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硕的眼睛当时就亮了。
“我去……,不愧是妨哥你啊,学……道法,这么酷呢吗?这位师父一看就是世外高人……”
无崖子微眯双目:“这位小哥看上去额头饱满,眉毛浓密,眼神明亮,眉目间有赤线穿过,乃是文曲、武曲双星下凡之相。”
张硕一听,高兴坏了,大嘴咧到了耳根。
“师父真乃神人,看得实在是太准了,比天桥上那些摆摊的强得不是一点半点,也不用看手相,也不用排八字,就能看得这么准,当真让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敬佩……”
张硕这人平日里话不多……
但分跟谁。
吴妨比他大不了几岁,他上大学的时候,吴妨大学还没毕业呢。
就从自己的生活费里以及打工的收入里面挤出钱资助他,数年来,从未间断。
他是孤儿,这辈子给过他温暖的,除了孤儿院的老师们,就是吴妨了。
在吴妨面前,他是可以真的敞开心扉。
当下,他打蛇随棍上,开始攀亲。
“要说我跟妨哥,那可不是外人,处得跟异父不同母的亲兄弟似的,妨哥的师父,就是我的师父,往后我就跟妨哥一起,尊称您一声师父了。”
“师父您千万别嫌弃,以后我跟妨哥一起孝顺您……”
吴妨叹为观止。
都是人才。
师父刚来的时候,还坚持灵气不足算不准,没有龟壳算不准。
这才几天功夫,都学会看相忽悠人了。
张硕更是扯。
头回见面就把无崖子忽悠到手,变成他师父了……
张硕继续十万个为什么。
“哥,你和咱师父咋回来了呢?你这是……学成了?”
吴妨:“当今世界,虽然看上去朗朗乾坤,但是私底下魑魅魍魉横行,道士一向乱世下山,师父一心向道,不忍见黎民受苦,此次下山,只为除鬼……”
“抓鬼啊……”
张硕的嘴巴张成了一个“o”字。
他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我跟你说,哥,我作为生长在红旗下的普通人,一向不信牛鬼蛇神,一直坚信人定胜天,你要是上午跟我说除鬼的事儿,我都能跟你断交,但是……”
他叹了口气。
“我刚才在办公室坐着,大夏天的,空调开足还是一身汗,就咱们碰面之前,你猜怎么着?我突然间感受到一阵寒冷。”
“就像突然从大太阳底下给我扔到了地下冰窟……”
“说出来你都不信,我还看到一个罐子,上面贴满了各种符,就电视上,英叔画的那种符,那罐子飘在半空中,从经理办公室一路向公司门口飞去……”
“当时我就吓傻了你知道吗?我去……,我二十多年养成的世界观彻底崩塌了。”
“回过味儿来的时候,我二话不说,直接就走人了,大白天的,太嘛吓人了……”
边说他边拍着自己的前胸,显然还心有余悸。
“你好好开车……”
吴妨看他双手都脱离了方向盘,不禁心惊肉跳。
“几年不见,你混得不错啊,算算时间也就刚毕业,都有车了……”
张硕有些不好意思。
“车便宜,就是代步。”
“我这不毕业了吗?收入还行,一月的工资正好换这么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