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两步，吴妨和张硕一起停下脚步。

他们看向小五。

“哈哈……，有件事儿忘了问了。”

“哈哈……，这地方应该怎么出去？”

小五打开了阵法，将他们放了出去。

自己则站在树旁，目送他们远去。

直到几乎看不到小五……

一个声音远远的传来。

“我……，我还是就在这里……，谢谢你们。”

“好……，”吴妨和张硕远远的喊着。

待到彻底看不到小五的时候……

两个徒弟开始轮番声讨无崖子。

张硕：“为老不尊。”

吴妨：“丢人现眼。”

无崖子叫屈：“我说得都是实话。”

吴妨：“你瞎说什么实话？”

张硕：“尤其是当人家小姑娘的面。”

一阵“咕噜噜噜”的声音响起……

吴妨和张硕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下来。

……

几人默默的来到车旁，坐进了车内……

张说打着了火，驱车前行。

无崖子终于绷不住了：“怎么都不说话了？一个个的，装什么深沉？”

张硕有气无力：“我饿……”

吴妨声若蚊蚋：“师父你看看时间，现在又半夜了，我们已经一天一夜没吃饭了……”

无崖子：“平日你们就要多吃饭，把能量存储起来，你看我，虽然饿，但是依然活力满满，再看看你俩那半死不活的样子。”

张硕：“师父……能存储能量的，那是骆驼……”

吴妨目露狐疑：“莫非师父体内还藏了一个骆驼魂？”

无崖子：“小瘪犊子……，你师父我又不是鬼修，藏什么骆驼魂？”

吴妨沉默了一会儿。

“师父，你说像小五这样的，是人是鬼？”

“半人半鬼，确切的说三分人，七分鬼，毕竟她的体内可是有五个仙魂，在与五个仙魂的斗争中，她伤了根本，现在已经油尽灯枯，她的身体，快撑不住了。”

吴妨回忆小五的打斗场面：“没看出来五仙魂与他有争斗啊……”

无崖子：“说得是以前，仙魂哪有那么好驯服？总要有个过程。”

张硕：“原来如此，她的毛色晦暗打结，毫无光泽，仿佛博物馆里的动物标本，我还以为是她吃得不好呢。”

无崖子：“她的身体全凭三分人气支撑……，但是现在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张硕大惊：“师父是说，小五活不了多久了？”

无崖子：“这个多久看怎么说，她如果放弃自己的三分人气，会彻底的变成鬼，越来越壮实，否则会越来越虚弱……”

“长生不老……”张硕叹息：“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下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吴妨：“师父你说她的身体不是活人，我曾经见过炼尸，那些尸体莫不行动僵硬，仅凭力气伤人，小五这柔韧性可不像……”

无崖子：“炼尸也分很多种，僵硬的是最低等级的炼尸，不过小五的身体毕竟不是炼尸，无法以炼尸的方式来使得身体永存……”

张硕：“有没有什么方法能救小五。”

无崖子：“有，小五自己也知道。”

吴妨豁然开朗：“所以你问他为什么不恢复人的容貌，可是……怎么恢复？难道是……夺舍？”

无崖子：“差不多。”

张硕：“这事可有点丧良心，小五不会干的。”

无崖子：“这就是小五一直保持现在这副样子的原因，不过凡事无绝对，如果有合适的新死之人的尸身，未必不可以……”

……

吴妨：“师父，鬼修最终……可是终会变鬼？”

无崖子知道他心中想的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多数会如此，但是你不同，你有神皮护体，你体内的鬼，不但影响不了你，反而鬼还带了三分人气……”

吴妨想起体内小鬼那黑中带黄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