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五金店出来。

吴妨拉着张硕来到了手机店。

这次，可算是到了吴妨的主场。

刚才在五金店，浑身力气用不上，把他给憋坏了。

尽管手机店店主一再声明：“此款手机全国统一零售价……”

在吴妨的游说之下，最终还是咬牙将返点吐了出来。

并且赠送了电饭煲一只，电熨斗一个，电炒勺一个，筷子一把，盛饭勺子一把，印有驴牌的布兜子一个，手机充电线两根，车充一个，车辆专用除灰刷子一个，键盘清洁套装一套，羽绒服优惠券五张，美容美发券十张，宝驴满50w减10不可叠加券十五张……

张硕目瞪口呆的看了看手心里的手机。

又看了看堆积如小山的赠品……

眼中只剩敬佩。

接着，他们又赶赴大夏移动，准备给小五置办一张电话卡。

吴妨看着各种资费套餐直嘬牙花子。

“每次一到交手机费的时候，就觉得我真是金口玉牙，说出来的话怎么就那么值钱呢？”

张硕看着女店员不善的眼神……

一把将资费套餐表抢过。

指着998全年包年不限时不限流量套餐：“就来这个。”

女店员立即露出笑容：“好的，请出示身份证……”

吴妨刷卡付账，换回了一张小小的手机卡。

“有了这个，以后联系就方便了。”

张硕一提到小五就充满怜惜。

“我还真同情这孩子，这么多年来，一直一个人，真是够可怜的。”

吴妨比他冷静很多。

“我也同情，但他不是孩子，论岁数，他做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都足够了。”

张硕纠正：“小五是女性。”

吴妨从善如流：“好吧，她做你奶奶的奶奶的奶奶足够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也听到师父说她的处境了，咱们先说明白，如果她完全变成鬼，绝不能手软。”

张硕犹豫了一下。

“小五那么善良，就算变成鬼，也应该是好鬼。”

吴妨看着张硕，目光灼灼。

张硕：“你……干嘛那么看我？”

“你一定要死死记住一点，鬼就是鬼，即使有的鬼像人，他也不是人。”

“无论他生前什么样，一旦为鬼，做事只凭鬼的本能。”

“鬼的本能有两种，一种是心愿未了，这种鬼生前为人，他们会不顾一切，只为完成心愿，一旦心愿完成，就会去投胎转世。”

“另一种是为人驱使，替人卖命，这种鬼可能曾经是人，也可能生来为鬼。”

他看着张硕：“你那是什么眼神？你是不是觉得第二种鬼很可怜？”

张硕：“我什么都没说……”

吴妨轻轻的摇头。

“第二种鬼的出身是很可怜，但是可怜他们，就是对普通人犯罪，他们为了完成任务，会不择手段。”

张硕没忍住：“他们也是被逼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