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勤张了张嘴,还没能说出什么来,人已经被姜应麟拖了出去。
病房的门再次被关上。
裴凤之侧头瞥向叶宁晚,狭长的凤眸审视着叶宁晚,笑容温柔却含着凛冽的锋芒,让叶宁晚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难道说,裴凤之他在门外什么都听见了?
也不知道这个人他到底在门外站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
叶宁晚不禁有些心虚,却有装作十分天真无辜的冲着裴凤之眨了眨眼,笑吟吟的说。
“怎么这么看着我?你的眼神好凶啊,你是在生气吗?”
裴凤之没说话。
叶宁晚的笑容也淡了一些。
“你怎么总是这样,让我猜不到你心里在想什么,这样跟你相处真的好累。”
裴凤之终于是轻笑了一声,问她。
“你接下来是不是就要提离婚了?”
叶宁晚别过头,低低切了一声,没好气的说。
“是你先凶我的。”
她倒是很有道理的样子,裴凤之叹了口气,实在是对这个人有些无可奈何了。
“方若棠治好了?”
叶宁晚哼了一声。
“还没。”
裴凤之伸手摸上了她的后颈,轻轻抚摸着她脖颈后方细腻柔软的肌肤。
“那你怎么还有心思跑到裴明涵的病房里?”
裴凤之冷冷扫了一眼躺在病床上人事不醒的裴明涵,凤眸里酝酿着冰冷的风暴。
叶宁晚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嗤了一声。
“是啊,我就是过来看他……”
裴凤之眼底的风暴愈发暗沉,随时能够刮过漆黑的雪,将一切湮灭摧毁。
“哦,是吗?”
叶宁晚笑着拽住了裴凤之的衣领,扯着他弯下腰,和自己对视。
“我想要看看这个人是怎么凄惨的,估计下辈子废了!”
“裴凤之,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欺负我,就算是你们裴家人也不行。欺负我的人,不管等多久,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下半辈子都要在痛苦和悔恨里过下去。”
裴凤之盯着叶宁晚,瞳孔遽然一缩。
涔薄的唇瓣微微轻颤,片刻才低声说。
“叶宁晚,现在到底是谁在凶谁?”
叶宁晚很没良心的说。
“还不是你先凶我的,你这个人真是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讨厌你!”
有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妻子就是让人头疼。
可头疼里却又有一种心甘情愿冲着她的甜蜜,那种甜蜜又苦恼的感觉交织着,让人觉得爱情本身并不只有甜味的,还有一点点焦虑的苦涩。
裴凤之抱紧叶宁晚,轻轻咬了咬叶宁晚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刚才,我都听见了。”
短短几个字,却让想要蒙混过关的叶宁晚骤然睁大了眼睛,身形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