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寿勉强收了天河剑、三花五气归体,心中震惊万分,就刚才这一下,不说各种借用天地之力,对方更是法力碾压了他,至少也是拥有两万年法力的老怪物。
一夺之下,就令他形神受创,险些就被削去了顶上三花、打乱了胸中五气。
堂堂峨眉老祖,什么时候吃过这般大亏?包正的强横让他不觉想起了大艮的两位武圣皇帝和南疆那几位凶横无双的妖圣!
如今可是顾不上什么徒子徒孙了,有心说几句狠话,看了眼面色黑沉如铁、目光森然的包正,却硬是没了下文。
“师兄啊,我早就劝过你吧,这是何苦来哉?”
极乐童子李静虚有些心虚地看了包正一眼,终究还是不忍心抛下任寿就走,飞身过来塞了颗丹药在任寿嘴里,冲包正嘿嘿一笑:“人曹大人,包道友,今日之事当怪任师兄心性不足,修炼都修到了狗身上。
还请包道友看在你我同为真仙,日后还有无数岁月交往亲近,饶了他这一遭。
至于齐金蝉那几个祸祸,道友想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峨眉青城绝无意见!”
“李静虚,你......”
长眉真人奋力抬眼看了看李静虚,差点没气背过去,敢情要砍头的不是你青城弟子,你当然不心疼了。
无奈形式比人强,今日是不得不低头,勉强应道:“李师弟之言,正是本座之意,齐金蝉朱文等既有取死之道,本座就任凭道友发落。
可是......我峨眉一脉有功无过,曾为大艮出生入死,包道友既掌律法,又为当代人曹,需要给峨眉一个公平,不可轻易毁我道统!”
极乐童子李静虚听得直翻白眼,心说什么狗屁道统不道统的,师兄你就是放不下那些后辈弟子才会自取其祸,而且惹谁不好,偏偏惹上了当代人曹。
“滚吧!”
包正冷冷看了任寿几眼,终究还是放过了他。
已经感应到汴京城内的一品高人正在迅速赶来,万一被揭破身份,日后还不得烦死?还要不要去青楼勾栏听曲儿了?
真仙怎么了,当代人曹怎么了?就是再牛掰的男人他也有男人渴望的生活啊?一旦被人捧上神台,那日子可就苦逼了。
而且任寿毕竟乃是当世真仙,要将其击败已属不易,要彻底灭杀却是极难,而且任寿罪不至死,虽然此来是有意劫法场,却在自己的阻止下犯罪未遂,理应从轻或者减轻处罚。
“你可以放心,本官素来行事公平,要动你峨眉道统,必会证据确凿,以律令为准绳!
此外,本官真身不得对外宣扬,否则,应受此罚!”
彩光一现,量天法尺已出现在包正手中,无视双方距离,一下打在任寿肩上。
任寿顿觉身子一空,仿佛泄去了好多精华,心知就方才这一下,至少折去了千年修行。
包正以万年法力驱动量天法尺,一下可落法力五千年!不过也要看对方修为,遇到真仙级的对手,也有法力抗衡、各种护身符咒、法器暗中保护,能落去千年已经是骇人听闻了。
“师兄......”
李静虚骇然望着包正,如见鬼魅一般,他就在任寿身旁,自然感触最深,哪里还不知道师兄已经在适才一尺中吃了大亏。
“我们走!”
任寿摇头苦笑,又深深看了包正一眼,才与李静虚化做两道金光向西南方向飞去,这次受了轻伤,又折去千年法力,怕是要闭关几十年才能恢复了。
“这位老兄,包某就先走一步,告辞了。”
包正冲着老龙父女点头笑了笑,微微拱手,化光而去,午时三刻到了,齐金蝉就要人头落地,万万不可走了他的神魂!
开封府判决既出,官家朱笔勾决,就没有任何可以变通之处,石生也还罢了,或可留其一线生机,齐金蝉和朱文今日必需魂飞魄散!
“今日老夫算是没有白来啊......”
大河龙君望着包正消失的位置,连连慨叹道:“大艮朝能得当代人曹为臣,可见气运当兴,那个死孩子精就算聚齐万妖又能如何?
龙族要兴,看来还是要多跟人族亲近才是。”
“那当然啦,人族多聪明啊,而且生得又好看,又会做诗做词,文章锦绣,那些妖怪有什么好的,一个个丑陋不堪,恶心都恶心死了。”
青衣女子笑道:“父王的决定孩儿支持。
对了父王,您不是说过‘人曹出,天地乱’吗,怎么又说大艮朝气运当兴了?”
“傻丫头,天地乱与大艮一朝兴可并不矛盾啊,若是为父的没有看错,这大艮朝多半就是这位包大人选定的成道之基了,儒家如此,他这种法家高人就更是如此了,必须要凭仗一国为基,求其自身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