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云微微摇了摇头,并不打算说话。
“不说?当真嘴硬。”
卫长临冷冷道,将手缓然向下而去,慢慢扼住祁云的玉质脖颈,介于上次情状他并不敢用力。
“那我问你,你跟慕秀和钟肃两人私下的关系应该是非比寻常吧?嗯?”
祁云闻言低着头,依旧不愿开口。原来在卫长临眼中,自己就是这般朝三暮四……这般水性不堪。
“还是不说?”
卫长临淡淡吐了口气,换了一种方法折磨他。用着圆润的指尖划过祁云身上一道道未愈合的鞭痕伤口,缓压轻刮。
“……”
这难言之痛即刻冲上祁云脑海,两只手连忙举起,反抗般的抓住卫长临坚实的手腕。
“还是说乔申洛也与你有染?”
卫长临的手直接向下抚上祁云的冰肌玉骨,来回轻揉慢挑。
“……”
钻心割肉之痛忽然化作玩弄欺辱之感,祁云紧接着柳眉微蹙,难耐的身躯几震。
他不禁张开口,难以自制的开始重重呼气。
脑海中所思虑的任何事皆在此刻一化而空,仿若足下一轻枕入云霄,又从崖边追月不慎坠落。
祁云抬起头望着卫长临野火渐燃的双眸,但神情仍旧如同风刀霜剑,毫不动容。
原是这个人给了他如今的一切,也是这个人让他明白了当下的一切。
“……那、你呢?你……敢保证自己与别人毫无沾染!?”祁云不堪受辱,又想起卫长临给予他的种种难过,他真的再也隐忍不下去了……
“……”
卫长临闻言哑了声,手中一顿。
忽然想到新婚那一夜,榻上的不是一身喜服的祁云,而是装模作样的孟娇莲。
“对……是我,明知你有娇妻美妾,还要对你抱有幻想,还要来惹人不快……这一切本来就是我多此一举罢了!!
卫长临……十月冬寒那日,你根本就不该救我!你何苦救我!?我早已经是废人一个,你可知……只有死!!!只有死……才是我的解脱!!!”祁云忍泪怒吼着,什么也不想管了。
他此刻只想一吐为快,什么都与他无关。就算卫长临今日要活剐了他,他也无所畏惧。
“死了就能逃避一切了吗!?尽管有一部分的确是是我的错。可你那夜不辞而别难道就没有错吗?你还……隐瞒自己锦国身份,窃取辰国军机,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你有认认真真心悦过我吗!?
我现在都不知道你到底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祁云!?我也真的很想很想……就这样和你一起朝朝暮暮,白头偕老,可是……
如今发生了这种事,我为将军府耗费多年的心血就要毁于一旦吗!?你告诉我,我还能相信你吗!?昂!?”
卫长临也难以自抑的怒吼道,心里顿然而生一股难言的痛感。
“从一开始隐瞒自己身份……我也是……也是无奈之举!我本就想着直接离去,谁料竟被困于此处?是我心甘情愿留在你这将军府的吗!?这一切的开端难道不是因为你吗!?
你宁愿选择你的功名利禄,选择相信你的军师和夫人,也不愿相信我!?你若是一开始真的相信我的话,那夜你就会来找我了!!你根本不在乎我,根本就不在乎我!!!”
祁云歇斯底里的呼喊着,两行清泪从脸颊旁滑落坠地,也落在了卫长临将欲破碎的心上。
两手使劲的垂向卫长临的温厚胸膛,把内心的隐忍委屈都尽数宣泄而出。
“在你心里永远只住着一个赵明华,你把我当做他的赝品,你连对我的承诺,都是假的……”
“我没有……”
卫长临从未见过祁云如此悲愤欲绝的模样,心间狠狠一颤。他似乎从未想过,若是好好的亲自问问他,是不是事情就不会发展成如今这样了?
“呵……”
祁云淡然冷笑一声,轻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