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补齐。
大腿上的李贞英附和说道:“之前我也是不太信的,但夫君可曾听闻过宇文禅师?”
“当年南阳十岁的儿子?”
“对,当年窦建德攻破洛阳,宇文家满门被俘,爹说他是有不臣之心的!但彼时四地诸侯并起,天下已乱...嗯...爹说...”似是忘记什么,李贞英歪了歪脑袋努力回忆着。
张明莞尔:“傻丫头,彼时的窦建德想讨好杨家,然后架空皇室以谋当年曹操之所为。”
“对对对,爹说他想挟天子以令诸侯!”
“岳父大人不愧为军神!”
“那是自然,我爹最厉害了!”
张明调笑道:“那是你爹厉害...还是夫君厉害点啊?”
“...我...我不知道...”
张明竟是一改往日作风谦虚起来:“自然是你爹厉害!夫君不过是仗着外物强大而已。”
“...夫君...”
“莞尔你看这丫头又不叫我张明了!”
端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崔宛全程无语嗔笑。
收了收思绪,张明正色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当年窦建的抓了宇文家满门,唯独宇文士及刚好不在洛阳。后来顾及宇文禅师是南阳的儿子便去公主府询问了一番。随之那南阳竟完全不顾骨肉之情让窦建德取了十岁的宇文禅师性命。”
“...对啊,父亲也说当年的南阳太过无情...”
“有什么无情不无情的,宇文化及逼死他爹,杨家子嗣更是几乎尽丧其手,正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一直是性情平和伺候了半辈子宇文述的南阳心里扭曲也不是什么多奇怪事情。”
“心理扭曲?”
“就是不用正常人思维行事。”张明笑道:“这南阳当日我也是出于同情才帮衬一二,不过她一个尼姑...杨家又失了势...应该没这么大本事吧...”
蓁蓁说道:“夫君可曾听闻过一句朝中所言?
“......?”
“西京府库,亦为国家之用,至今未尽。”
“说人话!”
见这么浅显易懂道理张明都不明白,蓁蓁只感觉对方在跟自己玩笑罢了,毕竟张明的文采在她心中是无人可比的。
旋即嗔笑道:“夫君休想取笑妾身!那前隋京师几处发现的粮仓直至如今都还未吃尽,更何况那些没有发现的!这南阳公主是大业皇帝最疼爱的女儿,如若她手中有粮仓位置...夫君...”
“你是说...她想靠着粮仓造反?”
“夫君又说笑了!如今李唐江山有夫君坐镇,就算是她有数不尽的粮食又能如何?”
“...你这不是废话么...”
“现在三皇子李恪储君之位算是内定,若哪日夫君不在了呢?...”
张明心中越听越心惊,自己若死了李恪的储君之位应该不会有什么变动...南阳先是用美色来接近自己,但自己并没有表现有收了杨惜霜意思...
拉拢不成便...
想到此处,张明紧了紧眉头看向蓁蓁:“你们之前说她将杨惜霜送来了柳村,她此刻人在何处?”
“那老尼走后妾身将她安置在了我们之前所住的水泥房,夫君要唤她过来么?”
“不急,那南阳可说过具体去往洛阳何处?”
李贞英插话回道:“这个我们没问,不过我让小杰打听到她先前是在洛阳福庆寺出家...夫君是要将她捉来么?”
“...这事恐怕有些困难,长孙冲在洛阳已经开始了灭佛事宜,那洛阳各个佛教寺庙应该是看不到出家人了...对了,有个叫薛仁贵的是不是来了柳村?”
蓁蓁掩面轻笑,从袖中拿出张奴契约按在张明手中。
“这是何物?”
“咯咯~~夫君一看便知!”
纸张上娟秀的楷书张明愣是看了半天才读懂其中内容,原因竟是没有断句...但向来好面的他自是不会去请教对方。
“奴契?!”张明看着蓁蓁满脸诧异之色:“你让那薛仁贵签了奴契?!”
“...夫君这是作甚...是不喜他么?...”
“你这丫头...唉,算了...”说罢,张明拿起旁边小桌上的对讲机按下:“滋滋——铁柱。”
......
当几女得知张明竟要将薛仁贵唤到城主府来,相视皱眉不解。
像杨惜霜那等姿色美人他不急着去看...偏偏却对那只会耍枪的武夫生出了兴趣...难道...夫君变了性子?!
铁柱的办事效率很快,没多久薛仁贵便被领到了城主府中。
如今的城主府装修可谓是极尽奢华,那些现代家电与大唐的雕梁画栋交织在一起竟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这算是薛仁贵来柳村这些日子第一次进城主府,进到书房的一瞬,向来性格坦荡的他在心中紧张莫名,那些许的拘束感直看得张明都对他身份生起了疑心。
“......”
相视一看,二者竟是张明率先开口:“你便是薛礼,薛仁贵?”
“...是...”
虽只是简单的一句应答,但沙发上的蓁蓁顿感不悦,话语中略带呵斥之意:“这便是你为奴的态度么?!”
“......”
张明轻轻拍了拍蓁蓁玉手示意其禁言:“我且问你,你老家何处?”
“...河东道...绛州龙门县修村...”
听到这,张明嘴角忽的上扬,在众人诧异不解中竟将那一纸奴契撕成四瓣。
“你...”薛仁贵当即怔在原地。
“我对你有别的期许!”张明摩挲着自己下巴玩味的上下打量着对方:“薛仁贵,我且再问你,你此生对功名可有追求?”
“...功名?...”
“对。”
“......”
“怎么,没有?”张明面上略带失望。
身旁的蓁蓁说道:“夫君怕是不知他的过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