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说道:“哼,顾尧和闻邱可比不了。闻邱是根正苗红的世家子弟,安国公府的嫡出世子爷。从小就接受的世家子弟教育,父母恩爱。
顾尧呢?虽然出身定南侯府,可说的不好听,青楼妓子生的。女儿嫁给他,名声上就不好听。”
林栀觉得赵珩说的也有道理,“我不是没把话说死吗?一年后安乐嫁不嫁给他,那不是安乐自己一句话的事吗?”
“只怕女儿猪油蒙了心,铁了心要嫁给他,那就麻烦了。”
安乐在后院也得知顾尧来提亲了,然后母妃提出的一年之约。
她笑了,顾尧,希望一年之后,得成连理。
自那以后,顾尧每每在外出差,都会带了各种各样的礼物,有小糖人,名贵的簪子首饰,或者是一盒胭脂。
这些礼物都被安乐好好收起来了,放在了她专属的小箱子里头。
林栀和赵珩也知道顾尧做的这些事,看来这顾尧倒是颇有几分诚心。
一日清晨,门房就送了一束还沾着露水的月季花到祁王府门房,说是送给府上的安乐小姐。
粉色的月季,娇艳欲滴,还有一封信,上面写着:安乐娇娇,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像是我院子里种的月季,那是我最喜爱的花。
今日早起,突见月季绽放,很想送一束给你。
安乐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在清晨的阳光里,看着面前的一大捧鲜花,灿烂地笑了。
没想到,顾尧看起来那么冷情冷性的人,居然会知道送花。
一年好久啊,安乐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才过去三个月啊。
安乐跑到母妃的栀风园磨着母妃,“母妃,让我去见顾尧一面吧。求求母妃了。”
“哎哟,我们家的小丫头,今日他送了一束花来,你就按捺不住了是吧。
娘跟你说,你还嫩着呢,男人啊,就是追求你的时候才会这么殷勤。
你啊,要多吊着他一会。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呢。
要不然啊,他就以为这点好处就把你迷住了。” 林栀对女儿眨眼一笑。
安乐紧贴着母妃嘻嘻笑了起来,“母妃,那你以前是不是也是这样对父王啊?”
“哈哈,你这个小促狭鬼。还打趣起母妃来了。” 林栀用细细的手指点了下小女儿的额头。
“说说嘛,母妃。父王这么宠母妃,还没有一个妾室。说实在话,这在京城里是头一份了。”
“你啊,只看到今日的好。
你父王啊,很久以前也不是个东西。娶了两任妻子呢,母妃是第三个。
说实在话,男人是要靠调教的,要不然他就只凭自己的心意做事,哪会那么贴心呢。
反正,你就记住了,该柔弱就柔弱,该不让步就不让步,有时候还得以退为进。欲擒故纵,懂不懂呀。”
“母妃,我好像有点懂了。就是要让他抓心挠肝想着我对吧。”
“对喽。”
等到安乐走了,赵珩进来了,他刚刚已经听到了妻子和女儿的对话。
一进来就把林栀抱在怀里,“哎哟,欲擒故纵,我的栀栀可真厉害啊。原来以前就是这么拿住我的啊。”
“夫君,你怎么偷听我和女儿说话呢。”
“还教女儿怎么拿住男人是吧。”
“安乐太单纯了,我不教教她,她岂不是被顾尧弄的团团转?
你看,今日顾尧送了花来,她就一颗春心按耐不住了,忍不住想要去见他。”
日子平静,突然有一日赵慎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