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带在身上不早说!
谢泠玉咬着唇,没忍住,横了祁砚礼一眼。
又慌忙收敛表情。
生怕被祁砚礼看见,被治一个不敬之罪。
她的一举一动,祁砚礼尽收眼底。
见她这般鲜活模样,他脑海里浮现出两个字,有趣!
祁砚礼面上笑意不减。
“这次是我忘了,下次再带给夫人。”
谢泠玉暗暗咬着后槽牙。
下次下次,哪有那么多下次。
她哪能每次出门都碰见他呢!
这下一次,又不知是何时了。
“很快的。”
仿佛是猜到她心中所想,祁砚礼缓缓道。
“那……”
谢泠玉亲启朱唇,想约定秋社时见面,可刚张嘴,就觉得不妥。
街上碰见,是运气,纵使谁看见了,也没办法说什么。
可这开口约人家,就是另一种含义了。
“那要不殿下您回去后,让小厮送到侯府来呢?”
谢泠玉建议。
“那怎么行。”祁砚礼抛起手中铜板,又手快的接住。
动作肆意自然,赏心悦目。
“夫人连这区区十枚铜板都要亲自交给我,我自然也需要把那玉佩亲自交还给夫人,有来有往嘛。”
他满脸真挚。
谢泠玉仿佛能听见自己的磨牙声,还是后槽牙。
有来有往,是这么用的吗?
谢泠玉也知道,今天是很难拿回自己的玉佩了。
她又忙着回谢家,没工夫和祁砚礼耗。
“烦请殿下收好那枚玉佩,别让别人看见。”
谢泠玉软着声音请求道。
那日是她冲动了。
那枚玉佩金玉堂打造的,独一无二的,许多人都知道那枚玉佩被她买走了。
她也喜爱,日日佩戴。
要是突然出现在祁砚礼身上,被人看见,那就不好解释了。
祁砚礼点头:“那是自然。”
“殿下既然喜欢侯府,便再多逛一会儿吧,臣妇先行告退了。”
谢泠玉没有想一路送着祁砚礼离开的想法。
说完扭头就走。
出了侯府,桃月才悄声问:“夫人,您和齐王殿下关系很好吗?”
谢泠玉摇头:“不过是那日在外买糖葫芦,身上没带银子,朝殿下借了点,现在正好还回去。”
桃月若有所思的点着头。
“啧,看来传闻没错啊!”
荷月也跟着颔首。
见两人这副模样,谢泠玉倒是好奇了。
“什么传闻?”
徐嘉序也支起耳朵。
他对这个齐王殿下,也是好奇的很。
桃月嘻嘻笑着:“就是近日盛京城里都传,齐王殿下已经不再嗜杀了,再也不会当街无故杀人,是因为——”
她卖了个小关子。
谢泠玉敛起笑容。
荷月连忙接道:“说是因为齐王殿下太穷了,付不起杀人后的一系列开销,譬如给死人买棺材,做法事等等。”
桃月:“连十枚铜板都斤斤计较,想来齐王殿下都快穷的揭不开锅了吧!”
谢泠玉小脸皱在一起。
“可是,他都杀人了,为什么还要给人家置办棺材法事?”
这听起来,很是荒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