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这两个君离是叶亭曈倾注了不少心力,刻坏一千块木头才一刀一刀雕出来的人偶。
人偶虽是死物,却因为有御珠的加持,力量相当于两个高等修士,即便出的招式简单,实力也不容小觑。
曹观海明白拖得越久,形势对自己越不利。
他翻身躲过一击,忽然变守为攻,一剑朝靠得较近的君离身上刺去。
这一剑是曹观海拼上全力使出的一招,成功地破开君离的防御,刺中了他的左肋。
然而人偶并无痛觉,剑从他左肋穿过,他却仿佛毫不在意一般,露在面纱外的眉眼甚至带着笑意,让人不寒而栗。
叶亭曈见君离中了剑,立刻心痛地嚷嚷起来:“该死的!!你赔我小君君!”
叶亭曈给两个人偶取的名肉麻的很,曹观海却没有心情嘲笑,他满心都是震撼:
“木傀术?!你是叶寻雪的什么人?!”
要知道,单纯的木傀术不过是耍戏法的玩意,能够御物到如此境界,非数十年前的魔头叶寻雪不可做到。
“你管我呢?小君君,打他!”叶亭曈毫不客气地指挥道。
君离得了指示,笑意盈盈地朝曹观海执剑的手砍去。
另一旁不笑的君离也已攻到,曹观海的剑却被卡在人偶的身体里,他不得已弃了剑,连连退了几步。
“妖邪!”曹观海给叶亭曈冠上了一个响亮的名号。
叶亭曈这五年几乎全窝在幽都山,苦练出来的魇术不过是为了唤醒君离。
她没见过叶寻雪的魇术,上回在高瑛家又不巧碰到个修为高深的刺客,所以叶亭曈并不知自己在魇术一道上的造诣早已有了质的飞跃。
这次在实战中显现出来,足以让大半个江湖为之侧目。
“妖邪?听上去我倒像个人物了。”叶亭曈觉得这个称呼挺新鲜,“不敢当不敢当,我若是妖邪,你还不得是老妖怪头子了?”
二人说话间,鹤归已经料理完了其他的守卫,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个个乖巧得很,连爬都已经爬不动了。
曹观海倒是个人物,服了软筋散还能与叶亭曈三人对抗到现在,可见他的修为不在叶亭曈之下。
不过失去兵器的曹观海也撑不了多久,很快就被叶亭曈制服。
她将剑刃架在他的脖子上,鹤归则用绳子将他的手脚绑了起来。
曹观海的目光却落在了叶亭曈的剑上。
此时隔得近了,他清楚地看到剑柄上刻着的两个字。
“‘鸿蒙’?你……你是叶家人?”曹观海试探着问道。
“咦,你还知道这剑的名号?”叶亭曈讶异道。
曹观海连忙赔笑:“这‘鸿蒙’可是名剑,故主叶长盛死后,此剑久不出世,此时得见,死而无憾。”
“那便老实点!”叶亭曈剑刃压了压,吓得曹观海双膝一软,扑通跪在了地上。
“哎哟!”这一声喊叫,却是另一边的明愿心一脚踩住了常肥的脊梁骨。
明愿心扯住他的头发,迫使他将头抬起来。
锋利的匕首贴住他的咽喉,已经擦破了皮,吓得常肥努力抬着他又短又粗的脖颈,生怕女侠一个手抖便稀里糊涂去了西天。
“今天送过来的那个女孩在哪?”明愿心恶狠狠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