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直觉告诉她，不是高兴的笑。

“你对他什么感觉？”

“就，想不想试试？”

程见月艰难的在脑海里思索一番，勉强描述出了她想表达的意思。

“不想吧。”

“不想就不想，为什么犹豫？”

程见月来劲儿了，追根问底。

“挺烦他的，不想见到他，他不在，只觉得日子很清静。”

程见月的眼里有些揶揄，她意味深长道：“小说里，很多爱情都是这样开始的哦。”

宁愿不以为意的轻嗤了一声。

“得了吧。”

看她的样子，像是对这段还在萌芽阶段的感情十分不看好。

其实程见月不知道的是，这已经是故事的结局了。

他们之间的进度条已经拉满了。

程见月拢共在江城待了三天，陪着宁愿，多了一个人，不知道多添置了多少东西，小屋子里总算也不是那么冷清了。

程见月走的那天，真是万分不舍。

望着小师妹的背影，宁愿也忍不住感性了。

眼眶红红的，仰起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视线被挡住了大半，一片阴影落了下来。

前一秒还在难过，后一秒又变成了愤怒。

有了难过的加持，愤怒更盛。

宁愿不愿意眼前的人多说一句话，一边拉着包带往身上挎，一边起身要走。

男人这会倒是没拦她，只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宁愿的身后。

无论她步子多快，赵成河总能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被她甩开。

临近年关，车不好打。

明明知道现在伸手看车就等于送上去被宰，宁愿还是咬咬牙，伸了手去拦车。

只是还没等空闲的出租车开过来，宁愿就被身后不远处站着的男人连抱带拽的弄进了车里。

“你干嘛，可不可以不要总是那么阴魂不散的。”

碍于程见月在，怕这副场面吓着了小姑娘，这几天宁愿一直忍着，躲着。

这下人走了，她也彻底忍不住了。

喊得有些歇斯底里。

他总是这样，看似宠爱，实则强迫。

“想送你回家。”

赵成河脸皮也厚了许多，即使闹成这样，他也依旧能面不改色的跟人沟通。

“我想自己回家。”

“我说很多遍了，赵成河，别再来找我了。”

“我忍不住。”

死皮赖脸的，宁愿气急了，她发现这人怎么说不通呢。

索性也就不能输了阵儿，干脆破罐子破摔，跟赵成河打擂台。

“不关我的事。”

“怎么不关你的事儿，我忍不住想你。”

赵成河将人的身子扳过来，正对着自己。

这副认真的表情，像是真的动了真心。

惯是个会装的。

打不走，骂不走，宁愿也没招了，好不容易回了老家，清静了些，她不想这件事情搞得人尽皆知，沸沸扬扬的，对她总没好处。宁愿就这样冷眼看着，连动也懒得动了。

见跟前的女人终于安分了些，赵成河才松开人，关上副驾的门儿，又绕到另一边儿，自己坐了上去。

一路上，宁愿半句话都没有，连个眼神儿也不愿意分给赵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