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量了好久。
陆南诚就一个问题提出好几个方案,然后由程见月选择改善。
陆南诚拉着人说了好久,程见月累极了,今天本来就加班儿了。
后来索性,陆南诚说什么,她都不理了。
只会“嗯,嗯”的敷衍他。
陆南诚无奈,只好给人盖好了被子。
看着程见月在梦会周公的边缘,轻柔的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
准备去洗漱,忽然程见月又睁开了眼睛。
她拉住了陆南诚的手。
“怎么了,不舒服吗?”
陆南诚瞬间紧张了起来。
程见月摇摇头,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陆南诚的脸看。
她轻轻的出声,声音里带着疲惫困意和强撑。
她问:“陆南诚,最重要的是,你开心吗?”
“你有为这个宝宝的到来而感到开心吗?”
陆南诚叹了口气儿,反握住程见月的手,另一只手摸了摸程见月的小脸儿。
他柔声道:“我当然高兴了,没有人比我更高兴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生怕赶跑了程见月的困意。
“可是我看不出来。”
程见月困的不行了,眼睛水汪汪的,生理性眼泪充满了眼眶。
她的语气有些委屈,陆南诚表现的太平静了,仿佛安排好一切纯粹是他的责任。
陆南诚微微弯下腰,视线和程见月对上,无比认真的跟她解释。
“抱歉,宝宝,我不太习惯表达开心。”
程见月心中的郁结瞬间消散了,想到陆南诚的那些往事,她没理由生气了。
“那你以后要告诉我。”
“嗯,睡吧。”
将程见月的手塞回被子里,又仔细的将被子掖好。
程见月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胆儿小的点。
比如不管春夏秋冬,睡觉的时候都必须把整个人用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她说感觉把手脚伸出去很危险,会被怪物吃掉。
和她同床共枕久了,陆南诚已经能完全掌握她独特的小习惯并且照顾好一切了。
连他自己都讶异,不知不觉中,所有的一切都成了条件反射,照顾她这件事儿变的得心应手。
爱人,好像也并不像他二十岁之前想的那样难。
他时常会惊觉,他也有家了,那是一个值得人眷恋的地方。
那是归宿,不管多晚多累,那里永远都温馨温暖,永远都是他的栖息地。
以后,他的家也会变的越来越热闹。
日子开始变得有盼头了,不再得过且过,不再毫无意义。
因为有人在期待着他。
第二天,程见月便请了假,在陆南诚的陪同下,去往医院检查。
去的路上,其实程见月自己也很紧张。
虽然错验的几率不大,但总有那么一些可能,说不定就落在他们头上了。
程见月有个小毛病,在日常生活中,一紧张就话痨。
在去的路上和等待结果的时候,陆南诚都记不清程见月问了他几遍:“要是验错了怎么办?”
虽然她在结婚以后,对孩子的态度一直都是随缘,有就有了,她不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