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宁闭着眼睛感知那只死去的蛊虫的位置,再一睁眼,眼睛变得幽暗不明。
要是按着她之前的做事方法,她就直接单枪匹马去找花灵了,但是一想到刚才还在跟她闹脾气的陈玉楼。
她还是耐着性子,跟他和鹧鸪哨解释了一句自己的去向。
“我和我所有的蛊都血脉相连,保护小灵儿的那只血蛊虽然已死,但我还能感知到它的方位就在不远处。花灵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可那人既然掳走了花灵,又在不远处停留,可能正在监视我们。”
元宁顿了顿,接着说道:“还记得我说过我在罗老歪和杨副官的身上下了噬心蛊吗?我可不是吓唬他们,我感知到他们也在这附近,可噬心蛊没有发作,可见不是他们动的手脚,应该是第三方势力。我的意思时,我可以远远去看一眼,让我的小宠物们去给我探探虚实。”
陈玉楼是清楚花灵姑娘在自己夫人心中的重要程度的,而且现在花灵姑娘的处境也的确危险,略微思索了片刻,就坚定地开口:“我与你同去,不止是花灵姑娘,我那些受伤了的兄弟们也不见了踪影。”
元宁神情有些怪异,但是也没有说拒绝,只是问了一句:“陈玉楼,你怕蛇吗?”
陈玉楼被夫人话题的转变问的一蒙,不是说花灵姑娘和不见了的受伤兄弟们的事吗,怎么又说到怕蛇不怕蛇上面去了。
“还……还好吧?”
陈玉楼倒是不怕蛇虫鼠蚁这种东西,毕竟是绿林出身,又天天在地下面打交道,什么恶心的东西没见过。
只是夫人这么一问,陈玉楼再蠢也知道夫人说的蛇和他平常见到的那些应该是不太一样的。
显然,老洋人想到了一些不太美妙的回忆,整个人打了个哆嗦,完了完了,这下宁姨真是要发大脾气了。
鹧鸪哨和老洋人本想同行,被元宁以人多眼杂,容易打草惊蛇的理由给驳了回去。
元宁在草木的掩盖之下步伐十分轻盈,若不是陈玉楼始终跟在她身边,都难以看见她的身影。
顺着自己感应到的方位,元宁很快来到了攒馆所在位置不远处的山南之地,果不其然,那里的确驻扎了许多的不速之客。
他们虽同样穿着军装,但是从军装的颜色和剪裁来看,显然和罗老歪不是隶属于同一军营的。
元宁甚少下山,对这些军阀割据的场面不太熟悉,但经常和他们打交道的陈玉楼却已经根据记忆确认了这一群人的身份。
“这是滇军的马振邦,他和罗老歪是死对头,我估计咱们的人和罗帅就是被他给截了,只是,我也不清楚他怎么会知道罗老歪在这里。”
陈玉楼抿着嘴唇,神情凝重,估算一下这里驻扎的营帐的数量,这恐怕是一场硬仗。
最要命的是,马振邦还带了很多的重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