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啊?你还觉得委屈?”
傅松像是吃了黄连一样,满嘴苦涩,您老人家跟个机关枪似的,一见面就开骂,我连嘴都插不上,您老人家让我说啥?
嘭!
傅松浑身又是一哆嗦,抬起头看着沈校长,说:“校长,这事儿我确实没考虑周全,您要打要罚,我都认了。但我有个要求,把为首的几个学生和老师全部开除!”
沈校长瞪圆了眼睛,颤抖着手指着他。
“你说什么?”
傅松豁出去了,说:“不管怎么处理我,我都认了,但必须开除为首的学生和老师,杀鸡骇猴!这种害群之马不除,他们就会心存侥幸,将来肯定还要反扑……。”
“够了!你给我住嘴!”沈校长站起来,声嘶力竭地喊道。
“校长,请您让我说完。我知道您一辈子教书育人,爱学校,爱学生,可有的人不值得您爱!您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用心培养,可他们是怎么做的?我不想有一天,您因为这些败类而蒙羞!”
沈校长扑通一声跌坐在椅子里,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样。
等了不知道多久,见沈校长无力地挥手,傅松轻声说:“沈校长,那我走了。”
推门而出,傅松回头看了沈校长一眼,这一走,或许就再也回不来了。
葛寿文望着傅松的背影,心里百感交集,刚才他把办公室里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从理智上说,他不赞成傅松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破釜沉舟式的态度,但从感情上说,他并不觉得傅松说的有什么错,在他看来,确实应该给那帮人一个沉痛的教训,让他们长长记性。
就在大家继续为怎么处理傅松而争吵的时候,傅松这个当事人如往常一样按时上班下班,有课的时候就去上课,没课的时候就琢磨课题的事情。
办公室的同事们心里都替傅松捏了把汗,平时有说有笑的,这几天一个个的寡言少语,走路都蹑手蹑脚的。
这种压抑的日子傅松过够了,他开始盼着学校对自己的处理结果赶紧下来。
晚上,照例跟梁希出去偷偷约会,见梁希的脸色很差,眼神里的焦虑之色根本掩饰不住,傅松不用问就知道形势对自己不利。
“梁希同志,咱俩这是在约会,你别耷拉着张脸行不?”
傅松有心想调节下气氛,但梁希显然并不怎么领情,虎着脸说:“你还笑得出来?这几次会上,沈校长一句话也不说,你是他的人,按理说他不会不管你,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他了?”
傅松有些无奈,又有些头疼,女人太聪明了真的不好,会让男人很没安全感的!
自己跟沈校长的谈话,除了葛寿文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葛寿文是做秘书的人,口风绝对没问题,肯定不会告诉梁希。
梁希却能从这几天的蛛丝马迹中分析出来事实,这让傅松突然感觉到浑身发冷,难道老子以后要一直活在她的阴影下吗?
“傅松!”看傅松在发呆,梁希急得都快哭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沈校长都不挺你了,你到底干了什么?”
傅松轻轻地咳了咳,说:“其实我也没干啥,就是给沈校长提了个小小的建议。”
“什么建议?”梁希心里突然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个啥,呵呵,我建议沈校长把为首的学生和老师全部开除,咳咳,杀鸡儆猴,以儆效尤,惩前毖后,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