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梁希打发走,傅松这才想起来韩泽声的司机老李,连忙把他叫过来,问道:“你们还没吃饭吧?我让杜娟再做点。”
韩泽声说:“临走前在食堂吃过了。老李,你去休息吧。”
老李话很少,跟傅松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说:“我去找徐国庆。”
等老李走后,韩泽声开始诉苦,“傅先生,您让我今晚上台发言,可我心里没底啊,不知道说什么。”
傅松笑道:“省电视台给你做专访的时候,你不是说得挺好的嘛。”
“那不一样啊,内地的学生心里在想什么,我不知道啊。”
“学生怎么了?学生也喜欢听好听的,你就可着劲地夸就是了。”
韩泽声无奈地点点头,说:“好吧,那下午我得准备一下,免得到时候说错了话。”
傅松感觉吃的有点多,示意韩泽声走走。
院子里的葡萄架子已经爬满了绿叶,遮蔽了中午的太阳,倒不觉得热。
“鑫源那边怎么样了?”傅松不是个豁达之人,鑫源这口气憋了大半年,不找回场子来,晚上睡觉都不香。
韩泽声笑眯眯道:“我这次回来正要跟您汇报呢。最近一个多月,我们好大的销售渠道全线发力,不断地挤压鑫源的生存空间。之前被鑫源用下作手段占领的农村市场,全部被我们夺回来。
这次饲料厂的运输队立了大功,一天二十四小时三班倒,人歇车不歇,只要一个电话,十二小内就能收到货。而且我们还拿下了沐城三分之二的养猪场,至于剩下的那几个养猪场,我一直在跟他们接触洽谈,有信心在一个月内搞定。”
傅松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问:“鑫源没找你讲和?”
韩泽声说:“苟大卫打电话约我喝茶,被我婉拒了。”
傅松点点头道:“疾如风,侵掠如火,动如雷霆。既然开始对阵了,这个时候就千万不能心慈手软,更不能松懈。我这人喜欢直来直去,不喜欢软刀子割肉,徐徐图之。”
韩泽声疑惑道:“您的意思是?”
傅松冷冷地道:“趁他病要他命,要继续给鑫源以压迫,给我彻底勒死它!继续降价,再降5%,给你一个星期,把所有的养猪场给我拿下来!”
韩泽声倒吸了口冷气,连忙劝道:“傅先生,再降价我们可没有多少利润了,关键是降下去容易,再回调就难了。”
傅松摇摇头道:“老韩,没你说得那么难。你要知道,这两年原材料价格年年上涨,既然原材料价格上涨了,下游的饲料价格自然也有理由涨价。我们要遵循市场规律,毕竟企业是要赚钱的。”
沐城大学操场。
从下午五点半开始,一些三四节没课的学生早早地吃完晚饭,三三两两地来到操场,在学生工作处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到主席台旁边的桌子前登记领取小礼品。
这年头校园宣讲会是一个新事物,很多学生都一头雾水,尤其一、二年纪的学生,连海报都没看到,只是听别人说有这么一回事儿,便跑过来凑热闹。
于升穿着白衬衫,衬衫的袖子挽到胳膊肘,掐着腰站在桌子旁指挥工作人员发礼品,忙得满头大汗,还不时地吆喝一声:“大家一定记着啊,笔记本里的书签千万别搞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