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最后说着说着,连他自己都信了。
音乐缓缓响起,一个个衣冠禽兽牵着女伴的手,陆续步入大厅中央。
初琳琳突然道:“你不请我跳支舞吗?”
傅松愣了一下,道:“你知道的,我跳得不好。”
初琳琳轻轻横了他一眼,“又不是没跟你跳过。”
傅松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忍不住伸出了手,初琳琳抿嘴一笑,也伸出了手。
“你又骗人了。”初琳琳一边随着音乐挪着步,一边抬头看着他笑。
傅松纳闷道:“我哪骗人了?”
初琳琳眨眨眼道:“你刚才跟那些德国人说的话呗。”
傅松笑道:“居然被你发现了,你得替我保密。”
初琳琳翻了个白眼,随即扑哧一笑:“如果他们知道你的真实想法,会不会气吐血了。”
“怎么可能!他们这些人早就练就了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本事。”
“那你呢?”
“我?呵呵,我不行,我这人还是保留了一丝纯真的。”
初琳琳:“……。”
傅松见她不屑地撇嘴,佯怒道:“难道不是吗?”
初琳琳笑嘻嘻道:“是是是,你是我见过最纯洁的男人。”
傅松叹气道:“还是以前好啊。”
初琳琳对他没来由的感慨很不解,问道:“以前?什么时候?”
傅松俯视着她光洁的额头,张了张嘴,最后只是道:“没什么。”
初琳琳微微一笑,没揪着这个问题不放,道:“傅总,我们什么时候走?我感觉咱们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儿。”
“怎么了,想家了?”傅松也觉得在这里呆下去没什么意义,东欧各国国有资产私有化的大幕还没正式拉开,该安排的都安排了,剩下的就是耐心等待。
虽然趁着各国内部的混乱,也能搞到一些好东西,但最多只能算小打小闹,真正的大头都在后面呢,而大头中的大头,却是两年后苏联的解体,那才是享受盛宴的时刻。
“那倒没有。”初琳琳摇摇头。
傅松却误以为她言不由衷,便安慰道:“毕竟是亲爹亲妈,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有时间回去看看也好,你要是不放心,担心他们为难你,到时候我陪你去。”
初琳琳闷声道:“不用,要回我自己回。”
傅松道:“随你。回头问问刘教授他们走不走,他们不走,我们先走。”
他还打算去莫斯科跟葛寿文见一面,然后从莫斯科飞回国内。
今年春节比较早,要在春节前赶回去,时间就有点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