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活了两辈子,傅松直到今天才真正领略到这句诗的美。
坐在前往畜牧基地的中巴上,吹着清爽的晨风,沐浴着和煦的阳光,呼伦贝尔大草原的美景尽收眼底,要不是肚子里没货,傅松都忍不住想吟诗一首了。
徐琳脑袋凑过来道:“怎么样,傅总,美吧?”
她的长发被风吹得四散飞舞,发丝不时地拂过傅松的脸,让他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身子,轻哼了一声,对她来个不理不睬。
今天早上徐琳在房间里耍的小把戏根本逃不过傅松的眼睛,不过他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难不成要追着陈书记跟他解释,徐琳被自己弄湿了裙子,在洗手间里只是换裙子,他和徐琳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发生?
这种事情越描越黑,所以他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但他心里有气,自然不会给徐琳好脸色看。
尤其想到刚才在宾馆门口出发的时候,陈书记用关心的语气问徐琳要不要休息两天,而徐琳一脸娇羞地说什么谢谢领导关心,不过工作要紧巴拉巴拉……
当时傅松差点没被气死,论心机,这娘们儿跟田野有的一拼,只是轻轻地打开水龙头,就把傅松给饶了进去,上哪说理去?
陈书记借口昨晚喝多了,一上车就靠在座位上打盹,其实他根本就没睡,一直眯着眼睛关注着傅松这边。
看到傅松似乎对徐琳有意见,老狐狸嘴角勾了勾,呵呵,这小子还不好意思了。
畜牧基地位于呼盟岭西大草原上,开车走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便到了。
一行人下了车,当地的干部和畜牧基地的负责人快步迎了上来。
在陈书记的介绍下,傅松跟迎接的干部一一握手,最后来到畜牧业基地的负责人跟前,一边握手一边道:“许教授,这几个月辛苦你了。”
许松是农科院畜牧研究所的教授级研究员,博士生导师,五十岁出头的年纪,在大草原上风吹日晒,脸膛有些发红。
如果仅凭傅松的面子根本请不来他,但冯保国的老师赵院士的面子大啊,对别人来说比登天还难的事情,赵院士一个电话就解决了。
这更加坚定了傅松要跟南京土壤所加强合作的决心,抱紧赵院士的大腿,这对远景集团今后的发展壮大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许松笑道:“这有什么辛苦的,我还得感谢傅总给我机会,主持建设这么一个国际一流标准的畜牧基地。”
傅松客气道:“要说感谢,我才应该感谢许教授呢。在这边住的习惯吗?有什么困难尽管说。”
许松摆手道:“习惯习惯,要说困难嘛,就是条件太好了,保国那边对我有求必应,陈书记这边也是。不怕你们笑话,以前搞研究都是抠抠嗖嗖的,能省则省,就从来没过过这么富裕的日子,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