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揣着傅声远的信,急匆匆地离开办公室,脚步比平时都轻快了许多。
他当然知道自己这种状态是不对的,但他就是忍不住想去少年宫。
老子就去那边坐一坐,听听她吹箫而已,嗯,老子问心无愧就是了。
“又来找寅老师?”上楼的时候,再一次碰到那位白大姐。
每次看见白大姐,傅松都觉得她的目光似乎能把自己给看透,所以心里有些发虚,随口应付了两句便只管埋头爬楼。
“寅老师刚上完课……。”白大姐说到这,突然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笑着道:“正好在办公室。”
傅松没多想,快步来到寅蕾办公室门口,发现门是关着的,这是之前几次从来没遇到过的情况。
难道不在里面?可刚才那个姓白的大姐说她在啊。
试着敲了敲门,只听里面传来寅蕾的声音:“谁啊?”
傅松笑着道:“我!怎么还关着门?快点开门!”
“啊?”里面传来寅蕾一声惊呼,紧接着是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似乎寅蕾撞翻了什么东西,“你……,你等一下。”
傅松拧着门把手用力推了推,门纹丝不动,看来是从里面反锁上了,所以也只能在门口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门终于开了一道缝,露出寅蕾红扑扑的脸蛋。
她眉头微拧,嗔怪道:“你怎么又来了!”
傅松掏出信封笑呵呵道:“送信啊。”
“进来吧。”寅蕾无奈打开门,侧过身子给他让开路,等他进来后,又把门敞开到最大。
傅松一进门,目光便落在了办公桌后面的帘子上,帘子拉到一半,而另一半的绳子上挂着几件衣服。
原来她也挺时髦的,居然穿这种款式的,根据女人穿衣理论,她恐怕是那种内心热情似火的女人……
寅蕾给傅松沏了杯茶,端着茶杯刚转过身,发现傅松正直勾勾地盯着那根绳子看,顿时又羞又气,来不及放下杯子便快步走过去,一把将绳子上的衣服扯掉,随手一团藏在身后,然后冲他怒目而视:“你这人怎么这样?”
傅松尴尬地摸摸鼻子,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茶杯,笑道:“我真不是故意的,要怪只能怪你,谁让你把换下来的衣服挂在那里?”
“你!”寅蕾第一次发现他居然也有无赖的一面,恨恨地跺了跺脚,“早知道是你来了,我才懒得给你开门呢!”
傅松哈哈一笑,捧着茶杯自来熟地在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打量着她道:“你刚上完课?”
寅蕾有心不想搭理他,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又鬼使神差问:“你怎么知道?”
傅松朝她努努嘴:“这两天确实挺热的,瞧把你给热的,衣服都湿透了。”
寅蕾脸色涨得通红,磨着牙根道:“人家都说非礼勿视,你倒好,真不是君子!”
傅松扑哧一笑:“人家还说君子坦荡荡呢,我现在就是坦荡荡,寅老师,你说是吧?”
寅蕾:“……。”
傅松抿了口茶,笑呵呵道:“再说君子有什么好的?当君子多累啊,还是当小人好。哎,你别站着啊,我仰着脖子跟你说话太累。”
寅蕾拉开抽屉,将换下来的衣服塞进去,然后气呼呼坐下,抱着胳膊道:“嫌脖子累你也站着啊!”
傅松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说,嫌累你怎么不滚啊!”
寅蕾张了张嘴,脑袋里一片茫然,对啊,刚才我为什么不让他离开这里?
傅松见她不说话,轻轻拍了拍沙发扶手道:“哎,想什么呢?”
“啊?没什么!”寅蕾回过神来,连连摇头,深深地瞥了他一眼,道:“你一个大老板,隔三岔五就往我这边跑,有那么闲吗?”
傅松问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寅蕾笑道:“假话怎么说?”
傅松叹了口气道:“谁让我家那个小兔崽子喜欢你闺女呢,我有什么办法。”
“去你的!没个当爹的样!”寅蕾笑骂道,随即心里咯噔一下,把头扭到一边,对他来个不理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