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倚着窗户摆出了一个自认为很潇洒的姿势,“你可别后悔,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老子可是很抢手的!”
砰的一声,房门成了沈红撒气的对象。
……
傅松问葛寿文:“你老丈人喜欢什么?”
葛寿文想了半天,憋出一个字:“酒。”
傅松又问:“什么酒?”
葛寿文这下没有一丝卡顿:“越辣越好。”
傅松张张嘴,不得不佩服道:“牛逼!”
车队停在莫斯科郊外森林边缘的一座二层别墅前,傅松下车后打量着这座别墅,红色屋顶、大理石外墙、哥特式风格,光看外表就觉得不俗。
不过,走进院落后,傅松却发现这座小别墅似乎很久没被修葺过了,门前的草坪杂草丛生,大理石台阶角落里长满了青苔,到处透露着一股破败。
季霍米罗夫已经在别墅门前等了一会儿了,见傅松走过来,连忙迎上去,“傅先生,欢迎你。”
“季霍米罗夫同志,你好。”
“这是我夫人,你可以叫她妮娜。”
“这是我女儿,柳德米拉。”
傅松一一打过招呼,然后送上礼物。
季霍米罗夫的父亲没有出来,由娜塔莉亚陪着站在门口。
“巴洛夫院士,你好!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葛寿文的准岳父是苏联科学院列别捷夫物理研究所的通讯院士,傅松搞不懂通讯院士和院士到底有什么区别,不过想来是副教授和教授的区别,所以直接称呼他一声院士,应该没什么问题。
“你好,傅先生。”巴洛夫院士跟傅松握了握手,然后便把目光转向了傅松的礼物上,抽了抽鼻子道:“我好像闻到了酒精的香味,让我猜猜,这是二锅头?”
傅松扭头看向葛寿文,葛寿文耸耸肩,似乎对此见怪不怪了。
“随便一些,我们先喝点二锅头,中午再喝点……,嗯,暂时保密。”巴洛夫院士掐着一瓶二锅头找杯子,“我心爱的杯子呢?柳德米拉,你把我的杯子弄哪去了?”
季霍米罗夫笑道:“老家伙在家里一定要用他的杯子喝酒,而且喝完酒总是把杯子乱丢,每天都要找几次。”
傅松脑补了一下,顿时打了个冷战,这样一个整天丢三落四的老家伙居然是苏联科学院院士?
这院士似乎有点名不副实啊……
巴洛夫在孙女的帮助下找到了他心爱的杯子,掐着二锅头咕咚咕咚往里倒酒,然后又给傅松和葛寿文倒了一杯,“cheers!”
傅松象征性的抿了一小口,嘶,喝惯了茅台,再喝二锅头实在有些不适应。
巴洛夫今年七十岁,人老了便喜欢回忆往昔,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他在中国的生活,但没有提任何工作上的事情。
他不说,傅松也不问,不过考虑到巴洛夫是无线电、分子光谱、激光半导体、量子光学的著名专家,那么他在华期间做的应该是军事援助,很可能是雷达,当然也可能是别的什么。
“巴洛夫院士,不知道您愿不愿去中国?”傅松今天可不是来喝二锅头的,像巴洛夫这样的大牛,他早就垂涎三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