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什么?”
“我说你笑得有点瘆人。”寅蕾感觉他的笑容下隐藏着一种说不上来的东西,让人忐忑悸动。
傅松马上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有吗?”
他心情颇为愉悦,甚至赶得上好几个爽的美元所带来的愉悦感,最重要的是,这种愉悦感的边际效应非常高,满满的成就感。
“孩子肯定等急了,咱们赶紧进去吧。”寅蕾恍惚了一下,很难将现在的他跟几秒钟前的他联系在一起,难道自己刚才看花眼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老是胡思乱想……
回到座位上,傅声远和范依然不约而同地看着他俩。
傅松脸不红心不跳,装作啥事儿都没发生,但寅蕾却没他脸皮厚,想对范依然解释两句,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难道要告诉闺女,刚才妈妈见你傅叔叔咳得难受,主动跑出去关心他,这种话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比赛一直拖到将近中午十二点才结束,傅松本来提议一起吃个饭,却被寅蕾借口下午还有课一口给婉拒了。
不过大的没勾搭上,傅声远却把小的拉上了车,寅蕾对此倒是没反对,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再说她偶尔也会想,如果这两个孩子将来真能走到一起,她做梦都会笑醒。
两个小家伙躲在后座上咬着耳朵窃窃私语,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傅松通过后视镜,向儿子投去羡慕的目光,然后又开始愤愤不平,这个小王八蛋也太幸福了吧,比你老子都会耍!
吃过午饭,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挺长时间没睡得这么香了,傅松起来后不停地打着哈欠,感觉就像抽大烟犯瘾一样,眼泪都出来了。
去隔壁看了一眼,发现傅笑菲睡得正香。
杜鹃在一旁看书,听到动静抬起头道:“睡着呢,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傅松知道她马上要期末考试了,便道:“你不用一直靠在这。”
杜鹃笑道:“没事,菲菲可乖了。”
傅松蹑手蹑脚地下了楼,见江璐正在客厅里给傅声远和范依然上算数课,他也没过去打扰,在沙发上坐着喝了会儿茶。
从繁忙中一下子闲下来,他居然有些不适应,无所事事地砰砰这,摸摸那,最后随手拿起一份报纸,却怎么都看不进去,便把报纸扔到一边。
双眼无神地靠在沙发上,不知怎么回事,又想起了寅蕾。
这一想就停不下来,上午寅蕾那纤腰摇曳的背影在他眼前不断地浮现。
都是跳舞的女人,为什么徐琳的身姿充满了热情和野性,而寅蕾一动一静之间流淌着清新和自然,让人仿佛置身于烟雨朦胧中,怎么看都看不真切。
心底有两个声音不断地打架,一个魅惑的声音说,既然馋的慌,你还犹豫什么,上啊!
另一个声音在说,做人要有底线,要有所为,有所不为,她是有夫之妇,你不能破坏别人家庭!
一会儿他觉得那个魅惑的声音最合心意,一会儿他又觉得做人不能太无耻,两个声音吵得他心烦意乱。
按理说他也算是阅女无数了,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怎么就对她念念不忘呢?
难道真的因为她是有夫之妇?
不不,绝对不是,老子没那么重口味。
那到底要不要给范建国添把火,让他燃烧得更旺一些?
人生的一切变化,一切魅力,一切美都是由光明和阴影构成的,他突然想起了托尔斯泰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