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到酒店的时候,喻刚已经等候多时了。
傅松另惊讶问:“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喻刚回答得很谦虚:“查到了一些。”
傅松把门关上,“怎么样?”
喻刚从夹克内里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他道:“都在这上面了。”
傅松一边看一边问:“没被发现吧?”
喻刚嘿嘿笑道:“傅总,这点事儿要是还干得拖泥带水,我还不如抹脖子算了。”
虽然只有一张纸,但内容还是很详细的,可谓干货满满。
傅松先是把范建国的资料看完,发现居然没有一点差错,甚至连老范在沐城的原工作单位都打听清楚了。
抬头看了喻刚一眼,见他表情略显尴尬,笑着问:“这个范建国你应该认识吧?”
喻刚心里咯噔一下,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没见过,但听说过。”
此时,他心里真的有一种日了狗的感觉。
就在不到一个小时前,他刚搞清楚范建国的身份时,别提他内心有多震惊了,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老板查的居然是寅蕾的老公!
寅蕾这个女人他自然不会不认识,老板和她之间的关系,或许瞒得过别人,但瞒不过他和杨爱国。
老板为了泡妞儿,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范建国这种人遇到老板,也算是倒了血霉了!
不过,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谁让范建国自己漏出破绽了呢?
傅松道:“我儿子很喜欢老范的闺女,而且我也很喜欢他闺女。”
“傅总,我知道该怎么做。”喻刚连忙道,心里却腹诽不已,呸,你馋的是他老婆的身子吧!
傅松点到即止,继续看那个女人的信息。
女人叫林艳,根据身份证号推断其籍贯为山西长治人,今年23岁,中专学历,表面上是范建国的女秘书,实则是其情人,等等。
“林艳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范建国的?”这个问题才是傅松最想知道的,关系到寅蕾能不能十拿九稳地争取到范依然的抚养权。
“还不确定。”喻刚实话实说,“再给我几天时间我就能查清楚。”
傅松将那张纸对折起来,随手放进口袋里,好奇道:“你是怎么查的?”
这些信息虽然很普通,很不起眼,但能在短短的三四个小时时间里查清楚,着实不容易。
喻刚解释道:“姓名和身份证号是跟酒店前台打听到的……。”
“酒店前台打听的?酒店前台会告诉你?”
“我花了二百块钱,傅总,这钱你得替我报销。”
“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报销报销。”傅松哭笑不得,别说二百块钱了,为了完完整整地得到寅蕾,就算是两万块钱、二十万、二百万块钱他都舍得!
不过,他马上皱起眉头,“酒店前台为了200块钱就把客人的信息给卖了?”
喻刚道:“这年头只要有钱,啥买不来?”
傅松顿时爆了粗口:“他妈的,这家酒店不能再住了,马上换一家!”
他之所这么做,一方面是喻刚的话提醒了他,自己可以花钱从前台那买到别人的信息,别人同样可以从前台那买到自己的信息,太不安全了;另一方面,范建国也住这家酒店,万一碰上了怎么办?
喻刚一向不关心住哪这种问题,反正老板住哪,他和杨爱国都跟到哪,而且每次都住他隔壁和对门,这叫双管齐下,免得老板趁着他们不注意,又偷跑出去。
“然后呢?”现在又不是后世的信息社会,傅松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只通过姓名和身份证号,能在几个小时内把一个人的底细查个底朝天。
“中午我下车后,那两个人还没办完入住手续,我装作也要住店,就在一旁听他俩谈话,我偶然听到那个女人抱怨了一句,下次再也不坐飞机了。
所以我推断他们是坐飞机来深镇的,从深镇机场到酒店开车差不多一个小时,那他们到机场的航班应该在十点左右降落。”
傅松啧啧称奇道:“你还挺细心的,换成我就想不到这么多。”
喻刚笑道:“习惯了,我和老杨以前的工作性质,要求我们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你们是……。”傅松刚问出口,连忙止住,“得,你继续。”
“我从前台拿到他俩的信息后,就根据航班到达时间找到了两家航空公司,一家是东航,一家是南航。
然后我一家家打电话,借口把东西落在飞机上,运气不错,第一家东航就对上了。
东航这趟航班是始发地是三亚,我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给三亚工作的一个战友打电话。
我战友发动关系,不到半个小时就找到了正主,大部分消息是从三亚土地管理局的一个办事员口中得知的。”
傅松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都听傻了。
喻刚这狗日的就通过那个女人的一句话,外加200块钱的贿赂,然后就搞定了,这也太他娘的容易了吧!
不过,傅松知道这事儿看似简单,其实一点都不容易,如果让他来做,根本就不知道从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