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满意!”傅松咧嘴一笑,偷偷捏了捏她的小手,“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不到最后一刻,就不算胜利。”
寅蕾脸上却浮出一丝忧虑道:“昨晚本来想跟你说件事儿,可被你媳妇儿看得紧,一直没找到机会。”
傅松好奇道:“啥事?”
寅蕾皱眉道:“范建国好像知道咱俩的关系,还知道你经常去少年宫,我昨晚想了一晚上,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
傅松昨天就从利致口中得知了此事,但他并不在乎,范建国知道了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装糊涂?
如果范建国是个二愣子,他绝对不敢如此托大,但范建国恰恰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所以,他压根就不怕范建国知道自己和寅蕾的关系。
“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咱俩被捉奸在床了?”
“没有……。”寅蕾轻轻地摇摇头,紧接着反应过来,红着脸嗔怪道:“不会说话就闭嘴,你才是奸……,那个什么呢。”
傅松道:“咱俩本来就是奸夫霪妇啊,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寅蕾啐了一口:“去你的,我还不知道你什么龌龊心思,跟曹操一个德性!”
傅松哈哈一笑:“谢谢夸奖,今后还要再接再厉!”
“你敢!”寅蕾说完后,低着头绞着手指头道:“我一个还不够吗?”
傅松小声道:“亲我一下,我就答应你不再找了。”
“骗人!”寅蕾一脸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跟他拉开距离。
傅松不甘心道:“你这马上要走了,就不能给我留点念想?”
寅蕾咬了咬嘴唇,最后往两个孩子那边瞥了一眼,然后踮起脚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傅松得意洋洋道:“这还差不多。你哪天回来?我好给你买机票。”
“他初九走,我至少得提前一天回来。”
傅松道:“那就初六回来吧,晚上就能到家。”
寅蕾笑得眯起了眼睛:“嗯,我听你的。”
两人又聊了几句,看看时间该进去了,寅蕾便一手拖着箱子,一手牵着范依然走向安检通道。
“依依,你早点回来!”
“知道啦,你在家乖乖吃饭,不许挑食,记住没?”
“记住了。”傅声远有气无力地回道。
傅松好笑道:“你妈听到又该伤心了,说话都没依依好使。”
傅声远抬头看了他一眼,好奇道:“爸,你当年怎么会娶我妈呢?为什么不给我娶个温柔点的妈,就比如寅蕾阿姨这样的,寅蕾阿姨要是我妈爱多好……。”
傅松欣慰地看着儿子,还破天荒地轻轻抚摸他的脑袋,哎呀,不愧是老子的亲儿子,居然知道心疼老子了!
不过,面对着儿子充满了求知欲的眼神,傅松可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反而正色道:“你这么想可就错了。你妈年轻的时候,漂亮、端庄、温柔、善良、妩媚、风s……,啊,风s情万种,反正就是美得不可方物。”
傅声远翻了个白眼:“爸,你说的是我妈吗?我怎么感觉你说的是寅蕾阿姨?”
傅松咳了咳道:“这种话咱们爷俩私下里说说可以,但千万千万不能当着你妈面说。”
“你当我傻啊!”傅声远拍着胸脯保证道,“爸,我保证不跟我妈说,你直接说但是就行了。”
傅松笑骂道:“这次真没有但是!你是不知道当年你妈有多受欢迎,哎呀妈呀,每次她去食堂吃饭,好多男老师都能把饭吃进鼻孔里,嘿嘿,你妈可是学校里所有年轻男老师们的梦中情人。”
傅松一边说着,一边把胸挺得老高,就等着儿子夸一句:“爸,你真有眼光!你真厉害!”
傅声远却只是哦了一声,然后缓缓地点头:“我明白了,你是被我妈的美色给俘虏了,然后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爸,不是我说你,你太俗气了,看人怎么能只看外表呢,你要看她的心灵。只有心灵美的人,才是真的美,就像依依那样……。”
傅松看着傅声远得吧得吧说个不停,感觉头有点晕,老子到底造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一个玩意儿来!
儿子居然给老子上政治课,特么的,想造反啊!
在他后脑勺上抽了一巴掌,“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傅声远嘀咕道:“有本事回家朝我妈吼去。”
“老子……,哼,你懂个屁!”傅松很想回家硬气一回,但男人嘛,得能屈能伸才行,该硬的时候就得像法棍一样邦邦硬,该软的时候就得像根拉面,随便怎么盘都行。
今年春节杨巧兰在他这个小儿子家过年,所以在老娘的强烈要求下,老大、老二一家也都来沐城。
不过,虽然不在老家过年,但有些礼节和人情往来却是不能少的。
每家两瓶酒、一条烟,还有五斤一袋装的黑米,一共要送将近二十家,把后备箱塞得满满的。
杨巧兰嫌弃道:“别人都是一箱一箱的送,你就送两瓶酒?你也能拿得出手,你让我的老脸往哪搁?”
傅松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酒,别人送的是什么酒,这一瓶酒能买好几箱酒!
他懒得搭理,但梁希却一点不给婆婆面子,在一旁道:“这两瓶酒两百块钱呢,还有一条烟也一百多,那袋米,别看不多,也要五六十块钱。”
“啥?”杨巧兰的嗓门提高了八度,掐指一算,每家要送出去三四百块钱,“这么贵?哎呀妈呀,老三,你送那么贵的东西干什么,换了换了!”
砰的一声,傅松合上后备箱,然后拉开车门上了车,就当老娘压根就不存在。
“爸,我也去。”傅声远拉开副驾的门爬上来。
傅松皱眉道:“你去干什么?”
傅声远道:“我要喝羊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