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部件厂靠着沐汽集团这棵大树好乘凉,躲在沐汽集团的温室里不思进取,这跟改革前又有什么区别?
企业要想发展壮大,必须投入市场怀抱,迎接更直接也更充分的竞争,而竞争正是激发活力的良药。
傅松的做法是直接将配套厂推到市场中参与公平竞争,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没有任何可以投机取巧的余地。
但这事儿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难。
市里去年不知道花费了多少精力,浪费了多少口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才说服各方,把这么多配套厂整合起来,打包并入沐汽集团。
像赵金星这样的人绝不是个例,几乎每个地方都有人想不通,想继续守着那点的家伙什,关起门来过小日子。
其实,作为主管全市经济的领导,徐英也不想把企业这么“卖”掉。
但不这么做又不行,否则等待这些配套厂的,只有死路一条。
与其将来在市场竞争中破产倒闭,落个一文不值的下场,还不如趁着有点价值的时候“卖身”。
这才过去一年多,又要从沐汽集团中独立出来,徐英能预料到,必然还有一番激烈的争论。
“这事儿我知道了。”徐英没法当场给他答复,只能用拖字诀,“两件事,咱们一件一件办。”
“听你的。”傅松也知道不可能一蹴而就,他今天只是给徐英打个预防针,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进入市区后,徐英找了个地方上了自己的车,两人在路口分道扬镳。
回到办公室,看到胡庆梅正和何佳坐在沙发上有说有笑的,没有一丝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就是个普通的少妇呢。
“傅总,您回来了。”何佳看到傅松走进来,连忙起身迎了上去,从他手里接过包。
傅松点点头道:“你去忙吧。”
何佳没有多想,只当他和胡庆梅要谈事情,便跟胡庆梅打了声招呼,转身离开办公室,随手把门关上。
听到“吧嗒”的关门声,胡庆梅突然变得紧张起来,看到傅松往这边走来,感觉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傅松在胡庆梅对面坐下,笑着打量着她:“等急了吧?”
胡庆梅脸色一红,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平复了下紧张的心情,“你跟徐市长聊什么了?”
傅松笑着问:“想知道?”
“我就是随口问问,不方便说就算了。”胡庆梅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压根就没有打探的意思。
“其实也没什么,跟你说说也无妨。”傅松能感觉出她的紧张,所以便把自己和徐英聊的跟她简单讲了一遍。
不过只说了有意投资养马岛,却没提郭贺年他们几个,毕竟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
果然,胡庆梅很快就放松下来,听完后笑着道:“你对你师姐也太好了吧,我都有些吃醋了。”
“哈!”傅松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这么大的投资我可不会感情用事,你吃什么醋?”
胡庆梅笑而不语。
傅松哑然道:“你不会以为我和徐英……,不是,胡庆梅,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胡庆梅突然抬起脚,轻轻踢了他一下,傅松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脚踝。
“你踢我干什么?”
胡庆梅语气幽怨道:“你叫我什么?”
傅松恍然大悟,故意装糊涂道:“那应该叫你什么?”
胡庆梅用力抽了抽脚,不仅没抽动,反而被他拽着脚从沙发上滑了下去,半个屁股都悬空了,裙摆被卷到了膝盖上方。
见他一双贼眼盯着自己大腿,胡庆梅突然停止了挣扎,咬了咬嘴唇道:“我今天不走了,你想看晚上让你看个够,你先放我下来。”
傅松抬头盯着她的眼睛:“可我现在就想看。”
胡庆梅把头扭到一边,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声音颤抖道:“那你快点,别让人看到。”
傅松好笑道:“这种事情哪能快?必须得慢慢来才有滋有味!你别急,我去把门锁上。”
胡庆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扑哧一笑,媚眼如丝地看着他:“你个小坏蛋!还不快去!”
傅松恋恋不舍地放下她的脚,起身走到门口,把门反锁上,刚转过身,却发现胡庆梅居然跟过来了。
两人目光刚触碰在一起,便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叫做渴望的东西。
……
办公室恢复了平静。
过了好半晌,胡庆梅才感觉魂魄终于回到了体内,宕机的大脑也重新运转起来。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傅松结实精悍的胸肌,她突然吃吃笑了起来。
傅松被她突如其来的笑声吓了一跳,“笑什么?”
“没什么。”胡庆梅手指轻轻划过他胸前的皮肤,“就是感觉……,感觉……。”
傅松低头看着她问道:“感觉怎么了?”
胡庆梅摇摇头,随即又吃吃笑起来:“你可把姐给美坏了!”
傅松顿时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刚才还以为她不满意呢。
胡庆梅闭上眼睛,把脸贴在他胸口上噌啊蹭,喃喃道:“真好,我今天才知道做女人原来可以这么美,前面三十九年算是白活了。”
傅松有些不满道:“不是,你啥意思?”
胡庆梅扑哧一笑,用手指戳了戳他额头道:“我的意思是,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姐也很美,但姐感觉今天更美,感觉自己像是年轻了十岁,你也跟二十岁的小伙子一样。”
傅松嘴角抽了抽,吃味道:“你还知道二十岁小伙子的滋味?”
胡庆梅一听这话,就知道他误会了,连忙捧着他的脸认真道:“我可以告诉你,你是我第二个男人,也是我三十岁以后的唯一一个男人。”
“不会吧?你十年没碰过男人了?”傅松多少有些惊讶,因为他听胡庆梅说过,她是三十三岁离的婚。
“不骗你!”胡庆梅坦然道,“我二十九岁和我前夫分的居,一直拖到三十三才离的婚。”
说到这,她又吃吃笑了起来,朝傅松眨眨眼道:“咱俩第一次见面那天,我就忍不住拿你跟我前夫比较,越比较越失望,没过多久我就跟他办了离婚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