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白看着他没说话,长久的沉默让加布里埃尔崩溃大哭,抱着头绝望的嘶吼着,他只想要一点点爱,为什么连一点爱都不肯给他。
在他被彻底打碎的时刻,简白在他身边蹲下,揉了揉他的发顶,“我是谁。”
加布里埃尔不知所措地看着她,不知道正确答案是什么“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简白为他擦去眼泪,轻声说。
他嗫嚅着叫了好几个名字,直到最后一次才得到她点头,她温柔地将他笼入怀中,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你很勇敢,表现得很棒。”
终于得到夸奖的加布里埃尔喜极而泣,埋头在她颈侧哭到浑身颤抖,
简白揉着他的头发,帮助他调整呼吸,以免他碱中毒。
他付出全部的信任才能换来她的应允,只是走到她身边,都需要全力以赴。
天色渐渐明亮,简白拉着他回到车里,打开暖风让他取暖。
平复好心情后,加布里埃尔有些不敢看她,余光能看到她在和别人发消息,可他不敢过问,怕她觉得自己越界。
“冷静了吗?”
加布里埃尔点头,为自己的痛哭感到羞耻,他没想到自己会在游戏室之外的地方哭成这样。
这不是他第一次在简白面前崩溃大哭,却是第一次在游戏之外的地方感受到令人窒息的掌控感。
“这就是协议里提过的情绪掌控吗?”
简白从扶手箱里拿出迷你装的矿泉水递给他,“是。”
“你以前也对别人这么做过吗?”加布里埃尔知道自己不该问,可他忍不住。
任何技巧的熟练使用都需要避开大量的练习,尤其是受个人特质影响很大的能力。
“你还好吗?”
加布里埃尔点头,忍不住转头看她。“你会永远爱我吗?不,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你知道我从不承诺永远。”
加布里埃尔不自觉地捏紧瓶子,低声说“这种操纵对你来说很常见吗?”
“你知道什么叫放置吗?”
加布里埃尔摇头。
“被放置的物品没有自由和意识,是一种不被推崇的极小众游戏。进入到全天候的游戏后,他们会完全和世界断联,把自己的生命安全完全交到另外一个人手中。”
简白看着方向盘上自己的手,空空如也,没有任何饰品。“我能够成为鸢尾夫人不是因为我有钱,也不是因为我认识威廉,是因为我在这方面有特殊的才能。”
“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我就告诉你权利和义务有时会不对等,不管你在外面有多能干,在我的世界里,你都是个新人。”
“有些人喜欢新人,觉得他们是白纸,可以随意涂画成自己喜欢的模样。但我不喜欢,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他们不听话?”
简白看了一眼他手中饱受蹂躏的瓶子,“因为他们无法承受可能带来的后果。”
不是每个人都有承受重大打击的能力,尤其对一个已经拥有基本三观的成年人而言,想要重塑三观必须经历重大的精神打击,如果一个不慎很有可能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
因此这是这个群体中不被允许触碰的潜规则。
“你为什么几乎不带我去Under Rose?”加布里埃尔一直很嫉妒能和简白一起出现在Under Rose的查尔斯,他总觉得只有那样才能证明他被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