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烧成碳也就是掉到炭火里的肉和竹签上香喷喷的小烧烤的局别而已。
随季他们敲打过审府四周的地面,并且还故意用马车载着重货从周边道路经过。
可以确信,审府并无通往院墙外的密道。
就算有密室,钻进密室的人应该也变成烤箱内的脆皮烤鸭了。
隔着百十步他们都已经觉得耐不住那高温了。
可想而知火场内的人。
“倒是有人跳入水井,但必杀之人并不在其内。”
“且五处水井,两处烧塌,剩余三处亦起白烟,恐不曾溺毙,亦已煮熟。”
“并不曾验看,因院墙烧塌之时,周遭地面已无法立人。”
到现在裴绾才知道,原来连审府内的水井,随季都吩咐了人盯着。
这帮人回来之后,随季就把小几让给了裴绾,自己跟他们一起蹲坐在地上了。
听到此处却埋怨道:“汝等应留一人潜于原处,否则若汝辈尽去后,井中有人出,岂非坏事?”
停停停,劳资们的主要目的不是灭门,只是灭口。
你特么用不用这么心狠手辣?要确保审府没一个活人是吧?
劳资记得劳资没下过这种命令啊?
裴绾正在那边晕乎,却听死士中一人笑道:
“队率且放心,不到明日,便是爬上井口,量亦被井台烫熟。”
五月的天,烧红的石台凉得没辣么快。
“稍歇息片刻,某再去守住便是。”
然而却没有去成,因为最后一个死士回来了。
这厮回来的时候表情有些奇怪,所以随季还多问了一句:
“可曾有追兵?”
那人摇摇头:“不曾有,绕行确认过。”
随季才放他进门,照着程序烧衣服暖被窝,然后给他递了酒食。
这哥们儿却紧锁着眉头,似乎在惊疑什么事。
随季终于没忍住,补问了一句:“可是不曾得手?”
哥们儿果然点了点头:“不曾!”
裴绾惊得霍然站起,随季却朝他微微摇了摇头。
裴绾复又乖乖坐下,却听随季缓缓道:“不妨事,便剩余那审荣一人,亦难知是吾等下手。”
“羽刺矢于塞外亦使用不多,鲜卑胡种亦不知是吾等下手,抑或南匈奴妖蛊之力。”
“量这邺城之内,未见得便有人能识得这是吾等的手段。”
“翌日尚可再图之……”
他倒是个好领导。
虽然在此之前只当过什长,却知道这时候应该鼓舞士气。
可惜最后回来的那个派去的哥们儿不配合。
他张了张嘴:“不是,队率,无须图之,那审荣已死。”
随季眨了眨眼:“汝方才不是说,汝不曾得手么?”
那不配拥有姓名的哥们儿脸上又露出那种古怪的神色。
有些困惑,又有些茫然:“某的确不曾得手,其遭他人所杀。”
随季也困惑并茫然了,他看了看裴绾。
那意思是,除了我们你还准备了别的手段?
裴绾果断摇头,我特么在邺城就是个商贾,况且这地方还特么鄙视商贾。
除了你们劳资能有个屁手段啊。
这时候随季的目光才移回不配拥有姓名那哥们儿身上:“怎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