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你之前，他是我最出色的学生，肉身强度几乎接近完美，却还是差了那么一步。”

林武轻笑着点头，脸上却微不可察浮现遗憾。

天战乃是他实打实教导出来，却在最后一步无法寸进。

一步如天堑，一步之遥，哪怕付出万般努力最后还是付之东流。

如今总共只有两位完美肉身之人，却都与林武无关，天战的遗憾同样也是他的遗憾。

卿衣无言。

她自然知晓其中难度，所以当初才会对内院那位如此震惊。

“好了，无论如何此事都是他不对，之后我会让他再次登门道歉，跟我来，有事和你商量。”

稍稍消沉之后，林武恢复平日笑眯眯的模样，迈步朝武斗场外走去，卿衣紧随其后。

“林师。”

“卿衣姐姐！”

经过人群之时，众人也是向林武行礼，孙婕则是满脸担心。

她对于杀意最为敏感，哪怕相隔甚远，也能察觉卿衣动了杀念，不禁担心卿衣被林武发觉而遭受处罚。

“没事。”

卿衣心领神会，轻笑着安抚。

“唔......”

孙婕闻言，低着头沉默不语。

卿衣又是揉了揉孙婕脑袋，才继续跟着林武离去。

望着二人离去，众人才终于收回视线。

“话说......这算是打平了么？”

突然，人群之中传出一声低语，言语之间还透露着些许震惊。

“算......算是吧。”

众人扫视四周坑坑洼洼的战场，脸上也皆是震惊。

天战是谁？

外院第二人，甚至可以说是第一人。

执法队的那位早已经可以迈入通幽，却压制修为，迟迟未突破，平日里众人任何排名，都会下意识地将其排除在外。

经此一战，卿衣基本与天战共同奠定第一人的位置，今日过后，哪怕在老生中，也无人敢再招惹卿衣。

此战的战况从武斗场传出，由于灵影的关系，迅速传播，基本每个人都得知了此战的结局。

与此同时，卿衣跟着林武来到了一座小木屋前。

木屋周围没有任何人，卿衣来时发现距此数里外就树立警戒牌，周围更是有着结界保护。

“前辈。”

林武在木屋前跪了下来，轻唤道。

卿衣见状，简单作揖。

除去陈拾柒与苏小小，她不会跪拜任何人，只望其内之人不要见怪。

“小姑娘不必多想，我可受不起你一拜。”

木屋大门缓缓打开，一条一个壮汉腰粗的翠绿藤蔓缓缓从内探出，其上都端坐着一位枯败老人。

“圣境！”

卿衣一声惊呼，她察觉到老人身上隐隐约约的气息，与青丘小夭何其相似，甚至强上无数倍，那是空间规则的波动。

“呵。”

见卿衣察觉身上泄露的波动，老人低垂的眼皮微抬，露出了一双年轻的眼眸，注视着卿衣，发出一声轻笑。

“不知老人家找我何事？”

卿衣疑惑道。

林武将她带来此处，必定是面前这位老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