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突然，卿衣恢复了意识，却发觉自己身处一片水面之上。

说是水面却仿佛大地，除了漫步会激起阵阵涟漪之外，与寻常地面并无不同。

水面之上空无一物，辽阔无垠，根本望不见尽头，头顶一片晴空蓝天，祥和平静。

除却草原与水面不同，与当初那相似身影相见基本一样。

“出来！”

卿衣扫视四周，高喝道。

出现在这，卿衣立刻意识到她又陷入当初类似境地，此处极有可能隐藏着那清气蕴含的意识。

“我又不是她，那么警惕干什么？”

一声轻语，卿衣猛然回头，就见到那张熟悉面孔，与她一般无二。

眼前身影与先前差别巨大，一身红色长裙，脸上却挂着柔和笑意，与那相似身影蕴含深深怨念反差巨大。

“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东西？”

望着眼前红衣卿衣，卿衣不再如从前那般慌乱，而是平静注视着她。

“我们？她不是说了么，我们是你啊。”

红衣卿衣面带微笑，柔声道。

“不想说么？”

闻言，卿衣面色微沉，一柄黑剑出现在手中，猛然朝红衣卿衣斩去。

“你干什么？”

红衣卿衣侧身躲过斩击，不禁疑惑道。

“你们不是我，之前我天真的以为你们是我，但现在我可以确定，你们不是我！”

卿衣手持太初直指红衣卿衣，冷哼道。

“哦？为什么呢？”

红衣卿衣仿佛也提起了兴趣，凭空盘坐，倚着脑袋饶有兴致地望着卿衣。

“画卷！”

卿衣低语，凭空凝聚出一道画卷，在红衣卿衣面前缓缓展开。

“嗯？”

望着面前画卷，红衣卿衣面露疑惑，却突然注意到角落里两道身影，猛然一惊。

画卷中卿衣后侧站着两个小人，一袭红衣与一袭青衣。

青衣瘪着嘴，满脸不爽，好似对一切感到不满，红衣却是满脸柔和笑意，一副笑吟吟模样，看上去就极好相处。

二者与清浊二气的两道身影完全重合，屹立于卿衣身后，却是独立个体。

“你，那个你怎么可以！”

见到画卷之后，红衣卿衣面色疯狂变化，一股玄清之气席卷，将画卷彻底撕碎。

“你知道，没用的。”

卿衣摇了摇头，轻语一声，画卷再度浮现。

“你......你想知道什么？”

疯狂无果后，红衣卿衣沉默了许久，脸上浮现些许颓败。

“你们究竟是谁？”

卿衣轻声提问，依旧是同样的问题。

“我们？两个孤魂野鬼，飘荡在天道之外，姑且用你们的话说，天恨。”

红衣卿衣沉吟许久，最终还是开口。

“天恨？什么意思？天恨不是命格么？你们是命格的意识？”

卿衣却完全不明白红衣卿衣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