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满打满算真正在禹州的时日也就一年,余下的时间都是在守孝,如何能变出一个孩子来?
何况,从墨兰相救一事,沈皇后大抵是明白了自己儿子和儿媳的心意。
赵家承了两兄妹不少的恩情,加上沈皇后在太后那里受的“磨难”让逐渐明白了些事,婆媳关系中,媳妇永远是处于下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面前,她何必把墨兰给牵扯上来。
至于这些两人情分的话,她更不好开口。
一场雨后,华兰携如兰去了桓王府,是英国公夫妇差华兰给墨兰去送谢礼,华兰先去盛家见了王大娘子,顺道把如兰带来透透气。
恰逢小沈氏也在,凑了一桌牌局,华兰身后还带着一个孩子,乖乖巧巧的也不添乱,抱着暖壶,正坐在桌角旁给华兰数一些细碎的银两。
如兰爱极了小孩这副模样,手里摸着骨牌,拧了拧安姐儿的脸,哈哈笑道,“倒是个小财迷。”
如兰自文炎敬的事后,一改往日爱热闹的天性,连说话不过脑子的脾气都改了几分。
沈玉珍因为小郑将军的事,明里暗里被人排挤,两人的性格本就相似,此刻在牌局上,倒也和谐。
一场牌局下来,墨兰不忍看几人兴致正上头,却输的连荷包都不剩了,故意放了些水。
只可惜 ,放的水全给华兰给接着了,打了几圈,就华兰侥幸赢了两把,两位姑娘几乎是全军覆没。
沈玉珍呜呜囔囔提前开口,“不玩了不玩了,今个出门没有拜门前供奉的黄财神,都挡住我的财气了。”
如兰喜欢打牌,但家中输得最多也是她,见沈玉珍说了,如兰也直呼是风水不好,认定了坐在这个位置是坏了她的风水。
牌局散了之后,华兰让女使将郑家的谢礼送到墨兰的手上。
华兰自知和墨兰并不熟,多年来林栖阁和葳蕤轩紧张的关系,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说起了家中的事,多半是林小娘的事,其余的事都是简单概括。
譬如如兰的婚事,又譬如康姨妈来盛府做客,华兰早在妇人的宴席中听过这位的名声,知道康姨母是何秉性的人,自然不喜。
架不住王大娘子头脑简单,一股脑就想炫耀自己的孩子,好让姐姐羡慕一番,就忘了当初康姨母拉她放印子钱的事。
墨兰眉头一皱,王大娘子还真是给自己找事,攀上赖上盛家的谁她都不在乎,唯独林噙霜她不能袖手旁观。
她来了,依照她的性子定然会牵扯上林噙霜。
华兰见墨兰脸色稍变,如鹌鹑般不敢说话,脑海里反复暗自念叨了好几句,自己是墨兰的嫡姐,才继续说起康姨妈。
这事说起来也奇怪,大娘子原先说暂住两日的,没想到康姨母厚着脸皮待在了盛家。
要说最烦康姨母的还是如兰,前一阵子和文炎敬断了后,如兰没想着日后的事,大不了就在母亲身边侍奉一辈子。
反倒是康姨妈,整日向王大娘子提起如兰的婚事,大娘子本想着王家几个孩子不错,被康姨妈一说,不由自主注意起康家几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