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哑然失笑,喂来一勺粥:“她是母妃给的,十余年了,我也是头一次发现她这样迂腐。不过,吃了这顿教训,日后应当不会了。”
“是吗?”梅清竹哼了哼:“十余年好端端的,我一来就迂腐起来...”
他眸光微动,蹙起眉头。
想了想,将她拥入怀里:“好了,玉娘别恼,我知道了。这样,我将她遣回去如何?”
她啪地一拍他的手:“我一来就让你撵走母妃给的人,我成什么人了?”
“那...不然玉娘罚一罚我出气?”他捉住她羊奶般柔滑的手,举至唇边轻轻一吻:“下回她若敢再犯,我派人遣走她。”
温热湿润的触感烧红了她耳根,她抽出手,没好气地瞥他:“好,那就罚你为我端七天七夜的洗脚水。”
他看着她,唇角弯弯:“好,荣幸之至。”
“不如脚也让我为你洗?”
“不止脚,别的我也可以一并为你洗。”
“我们也可以一起洗。”
梅清竹站起身就走。
萧珩在后头边笑边追,堪堪在她踏出房门时拦腰将她一抱,抵在桌沿上,不由分说就吻上来。
众下人十分识趣地退了。
得,看这架势,宫里皇上这口媳妇茶,怕是要盼到明天了。
......
最后寒露等人进来,第三次为娘娘梳妆时,梅清竹云鬓散乱,粉唇含露,玉颈上还挂着点点红紫,如红樱映在莹莹白雪中,泛着诱人采撷的红。
萧珩看她的目光只差将她吞吃入腹了。
梳过妆,选了条大风领围在脖子上,总算遮住那引人遐想的痕迹。
二人正要入宫敬茶,李贵又从外头进来,面色欲言又止。
萧珩挥退下人,看了李贵一眼。
李贵满脸难色,战战兢兢道:“殿下,方才府里的侍卫抓了个面生的小丫头,鬼鬼祟祟要混出府,竟是苏小姐的贴身丫鬟...”
“苏小姐昨夜在府里的下人房睡了一夜,压根没有回定安伯府!”
梅清竹挑眉。
苏侍萱,在府里睡了一夜?
要知道皇子府婚宴并不留宿客人,苏侍萱一个未嫁女夜不归宿,还在皇子府睡了一夜,闹出去只怕名声堪忧。
名声没了,岂不是要萧珩负责?
萧珩声音冰凉:“派人将她看起来,立刻叫人去定安伯府,问明缘由,封锁消息,半个字也不许走漏出去!”
李贵忙答应着下去了。
入宫时辰要紧,萧珩牵着梅清竹出来上了马车,才揉揉她的头:“在担心?”
“殿下这么受人喜爱,我担心什么。”梅清竹横他一眼。
他低头吻她鼻尖:“好了,玉娘别恼,下回不叫她来府上了。”
她嗔着推他一把:“你别碰我,再弄坏我妆容,这茶我就不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