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不肯尊重自己,便将他狠狠打倒,打到痛哭求饶。
而外界纷纷扰扰的流言,在萧珩的弹压下,也暂时有所消退。
还别说,一段时间的努力后,的确有几位夫子认真起来,开始尝试用栽培皇子的方式对待公主。
但更多的人仍不为所动。
甚至有少数人对她的态度,变得更加冷漠,暗藏着看荡妇似的鄙夷和厌恶。
“为什么我都那样努力了,还是得不到苟夫子的认可?我甚至觉得,他变得越发不待见我了。”
在一次被苟夫子苛责后,令昭再次沮丧地来到梅清竹跟前。
“这很正常。”梅清竹拍拍她的手,声音平静:“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男人都能接受你强大。”
“相反,由于偏见,由于利益冲突…你越强大,遭遇的敌视和恨意会越多,必欲置你于死地而后快。”
“对于这种人,我们也别无他法,只有加倍努力,变得比他更强大,而后,一击必杀。”
次日,令昭设计,借萧珩之手,以无可指摘的方式罢了苟夫子的官。
然而,正如梅清竹所说,敌意并不会随着一个苟夫子的离去而减少。
毕竟公主年龄一日比一日大,已经到了及笄之年。
因为萧珩并无其他子嗣,加上她在众人视野里的活跃,不少人揣测她有争储之心。
关注和非议与日俱增。
令昭也急需一个机会,向所有人证明自己,壮大自己的羽翼。
就在此时,羌奴旧部再次出现叛乱。
大约是见萧珩没有皇子,想趁机浑水摸鱼。其中也少不了一些宗室旁系甚至民间势力搅浑水,形势十分复杂。
朝堂之上,令昭主动请缨,前去平定叛乱。
“真是可笑!自古未闻皇室公主带兵之事!”
“是啊,公主殿下,这莫非是把国家大事当做儿戏吗?”
“是么?大人们如此肯定本公主只是儿戏,那不如…”令昭眸光寒凉迫人:“本公主若不能胜利归来,此后便再不插手朝堂大事。”
“可本公主若真取胜了…”她冷笑:“今日所有反对本公主出征的大人们,通通告老还乡,如何?”
那帮老大人方才还义愤填膺,现在忽然支支吾吾不肯应了。
令昭却寸土不让,当堂立下誓言。
败,便退出朝堂,胜,则再无人可挡。
国朝十六年春,在举国注目下,公主带上数千精兵,毅然离去。
无人知道,这将是载入史册的重要一幕,是日后学士大家追思无限的历史性时刻。
举国上下都在看着公主。有人称赞她有乃父之风。
更多人冷眼旁观,甚至带着讥嘲。
一个公主,以为平时在京城被陛下宠着闹腾出一点动静,便真能独当一面了吗?
叛乱者眼里可不认得什么公主。
令昭一去,便去了三年。
北地山水恶劣,初到之时,她险些因为水土不服重病。
那些老大人唯恐她真能取胜,更是想方设法从中阻挠,甚至援助叛军。
几次濒临生死边缘,她洗去浮华,褪去青春娇嫩。
最后一战,胜利之时,她站在万军之中,已经再不复往日姣美公主模样。
她终究是拼了出来。
她赢了。
用受人娇宠的幸福迷梦,换取飞出金丝笼,亲手掌控命运。
三十年夏,萧珩宣布退位,太女令昭继位,是为天启帝。
帝在位四十年,大权在握,文治武功。
兴女学、振女权,和女将赵与衿、女子书院院长孙韵宁等人,一同载入史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