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清,阿荣人呢?”
“他去做他应该做的事情去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你得对阿荣宽容一点,他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将来林家也是要他来继承的。”
“我还不够宽容吗?你看看他挑选的人,一点能力都没有,风吹草动就能吓到他们失了分寸,你看看这电报上的内容就知道了。”
林母拿起电报看了一眼,也是嘴角带笑,显然也跟丈夫一样,对这个外埠经理的胆色有待商诠。
“伯清,这里提到青岛的染厂,敢卖什么花布一尺五毛钱?”
“哪里?我看看!噢哟,这厉害了。原来还有一行字,还是你眼尖啊!镂空喷花印花布,你不知道,这个东西上一次就是江苏松江县一家厂子去参加万国博览会获奖的产品。没想到这家名不见经传的染厂居然也弄出来了,还敢卖这么高的价格,厉害啊!真想见见这样的一个奇人,也让六合学学这种印制方法。”
林母知道丈夫又见猎心起了,也替他高兴。
如今上海六合钱倒是挣到了,但是丈夫的心情却越来越差,时不时的要叫骂几句清廷的无能。
“林伯,林伯,这是刚刚从东三省的外庄寄回来的报纸节选。”
“哦,启孟啊!谢谢你亲自拿来给我,因为上海这里见不到华夏各地的报纸,我特地让他们给我往回寄得。”
林伯清拿出老花镜,就打开奉天报纸看了起来。
“好,好啊!杀得好!”
“哎哟,伯清,你吓我一跳!报纸上说什么了?给你弄得一惊一乍的!”
孙启孟来林公馆的路上也翻看过,自然明白林伯清在激动什么。
那是东洋人啊!
无恶不作的东洋人啊!
东三省屡屡犯下血案的东洋人啊!
终于有人办了这帮王八蛋了!
真特娘的解气!
“启孟,你怎么看待这些人的做法?”
“林伯,要是以前,以暴制暴对我来说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但是现在,我觉得要是能够联系上这些人,我甘愿砸锅卖铁资助他们,将东洋人赶出华夏,义不容辞!”
“听听,这才是格局,你知道阿荣欠缺点什么了吗?启孟,你去忙你的吧!谢谢你了。”
“不客气,我先回去了。”
待到王志武一群人打探消息回来,就气得把兜里的卷烟丢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