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目前山东巡抚是张寿康,我只是想问问你对周子廙的看法而已。”
锡清弼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笑到,“你怕不是得知了他周子廙要去山东当巡抚,截胡了你的好事儿吧?那你大可以放心,巡抚之位八九不离十就是你孙慕寒的咯!”
“清弼兄为何这般笃定?”
“因为某身体痊愈了,东三省不会劳烦你老兄来收拾烂摊子。倒是你,你去了山东,恐怕没那么如意。”
“清弼兄教我!”
两个人在会客室里待了一小会儿,就去了锡清弼的书房详谈。
“这是什么人?山东最大的工业级,苗翰东?你突然对我引荐这个人,有什么企图?”
“这是我一位挚友,也是他在帮我运作山东巡抚的位置,我很感激他,只是在京城的时候听说周子廙也在上下活动,有些心急如焚,才跑来你这里讨杯水酒。”
“你这个人啊!既然有这种大能人给你运作,你还怕什么?我要是周围有这种人存在,天天给他供着了。可惜啊!我这一生,怕是要到头了。”
说完,又咳嗽了起来。
一旁的幕僚上前询问。
“没事儿,一直没咳嗽,还以为好了,看样子还没好透。你去那家德意志洋行再问问他们当家的,回来了没有?”
幕僚躬身离开书房,将门合上。
“清弼兄,这是怎么回事儿?先前你说是一位德国人给你的特效药,这会儿怎么又成了洋行了?我们之间还用着藏着掖着?要是这样,我转身抬腿就走,以后都不来你这个衙门了!”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那款特效药也确确实实是一个德国人研制出来的,或者说是犹太人。只不过他急着回国,似乎是赶回去参加万国博览会的。洋行的人是这么解释,不过他们的负责人目前不在奉天,去大连出差了。”
“那跟你后续的治疗又有什么关系?”
“那位负责人去大连进货了吧?听说这种特效药只有他知道存放在哪里,洋行里的女经理也是倍感遗憾。”
“清弼兄,我一路从京城坐火车过来,倒是听说你们东三省一带匪患猖獗啊!听说南满铁路沿线好几个重要站台一夜之间被屠戳无数?”
锡清弼发现茶碗里的水喝干了,叫来侍女添了一杯,化解尴尬。
“这件事情啊?我知道。”
“知道?清弼兄,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你巡抚衙门所为?”
“胡说八道什么?某会去做这种事情?某只是告诉你,知道是何人所为,但是我不想出手干预。确实是需要有人教训一下这些东洋人的嚣张气焰了。”
“可是,你不知道,这些人打着抗日的旗号,还杀平民!”
“什么平民?竟有此事?”
孙慕寒直接从公事包里掏出一份报纸递给了锡清弼手上。
这是鞍山站收敛的尸首统计出来的数据,照片上的那些尸首还穿着车站工作人员的制式服装。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报纸是今早的,不过事情应该是发生在三天前,你问这个做什么?”
“来人,来人啊!”
幕僚刚好敲门进来书房。
“何事,如此匆忙?”
“禀大人,那位德意志洋行的华夏负责人有消息了,最晚明天可以抵达奉天德意志洋行。”
“此话当真?太好了,慕寒兄也在,就将之前顺延的宴会定在...后天晚上吧!”
“是,大人。纳兰总兵刚刚带着他的人跟随讲武堂的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