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其实并不是他的第一站,他一路从京畿之地开始,走过很多地方,但是都没有找到认同者。
他的朋友告诉他,孙慕寒这个人没有什么大背景,又被袁慰廷的幕僚周子廙记恨,所以就想来碰碰运气。
只是他杨晳子不知道,孙慕寒此刻也在等苗翰东回济南,好商量对策。
山东独立难,也不难。
难在要有军权,不难则要有钱。
“苗兄,看来他志不在此,他是冲你我而来的。”
林伯清这话算是给苗翰东台阶了,苗翰东也发现了,马路牙子上的杨晳子等人,一双炙热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这里。
苗翰东朝着吧台张望了一下,就有人走过来低头询问。
这些人都是清风寨安排在西餐厅,专门处理冲突的安保人员,身上都配着家伙事儿。
苗翰东不止一次看到过那些出言不逊的东洋人被他们拖走,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那块“东洋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依旧挂在西餐厅的门外,每次开店门童就会将牌子悬挂起来。
门童也会主动拦下那些穿着和服的男男女女,为他们解释西餐厅的规矩。
为此苗翰东不得不给予门童奖励,表彰他恪尽职守。
“别太...看着处理吧!”
“放心吧,苗哥,我们就劝他们离开就好,要是不听劝,再送他们离开青岛。”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林伯清父子包括孙启孟都听了个激灵。
“祥荣,要不要再开一瓶酒?”
“苗先生,不用了,我有些不胜酒力,现在就想先回酒店去了。”
“你们定在哪家酒店?临海大酒店?回头把房间号告诉我,我这个东道主自然要招待好你们的。回头,还要林兄一起去天津参加交流会呢!”
“当真?要是能够见到寿亭就好了。”
“我刚才已经让人写电报发给寿亭了,如果他有时间,应该会直接前往天津跟我们汇合。”
陈六子等人乘坐上从安东站开来的火车,慢慢的驶离新义州站。
府尹和副将全都早早地出来,站在火车必经之地上眺望着远去的班列。
“大人,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是啊!未来的高丽会何去何从?我现在心里也是没底,明国,你说呢?”
“大人,我虽然人微言轻,但是我觉得这个华夏人有几句话倒是说到了我的心坎里去了。高丽人民自己都不爱惜自己脚下的国土,还能指望别人吗?真不知道汉阳那些保守派是怎么想的?既然帮不上忙,为什么还要竭力反对主战派的决定呢?”
“陛下都投降了,你让主战派能怎么做呢?兵曹判书不是你父亲的故交吗?他有什么说辞吗?”
敬财官张明国无奈的苦笑摇头,那些堂上官自顾不暇了,哪里有闲心管这个天下的老百姓的死活?
“高丽的老百姓真是苦命,除了要被皇室和两班贵族压榨剩余价值,现在又多了东洋人。他们该何去何从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