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与慕容嫣便是如此这般走访到群马镇的边边角角,最后惊诧地发现,原来娄家人在群马镇还颇具名望,因为他提供了许多工作岗位,让老百姓找到了个好去处。
但是,那一次行商被劫死了至少几十户人家的儿子或丈夫,也即是说至少有几十个家庭失去了一家之主,失去了“顶梁柱”。自此以后,便又有了许多人没了生活来源,终日浑浑噩噩,仅靠着抚恤金勉强度日。而娄家人,也渐渐变成了老百姓口中害人的“奸商”。
得知除此之外娄家便再无异样,白凤也就与慕容嫣寻了个酒楼落脚。他们只吃自己带来的干粮、酒水,坐在角落默默观察着往来行客。
不知过了多久,酒楼便走进来两位身姿着装都与旁人截然不同的公子和小姐。一人着绸缎黄衫束高髻,两鬓夹青丝,身形高挑威猛;一人着青衣白袴,束紫红发带,身段玲珑有致。
那黄杉公子与青衣小姐见到酒馆二楼内有一处人声鼎沸聚集之处,思考顷刻后便打算径直走去,甚至连酒楼小厮的招呼也没有搭理。白凤与慕容嫣刚好坐在那伙人附近,可以清清楚楚地听见他们在说甚子事。
“几位,不知可还认得菁华?”
“哟呵!这不是我们的娄小姐嘛,这是来给我们发工钱的?”
“菁华是来求各位回来的,我身旁这位便是御夷赵家的大公子,只消你们能将他安全送达御夷镇,钱财的事情都好商量。”
“在下赵括,请多关照。”
话音未落,那处便倏地传来桌倒碗翻的声音,“怎么,你是来故意奚落我们兄弟几个的?”
“别……别,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狗娘养的!今天不教训你一下,怎解我心头之恨!”
眼看那赵括便要让人无端教训一顿,某个角落的方向便适时传来了制止之声:“住手!”
只见那位少年剑客左手抚着腰上的宝剑,缓缓走了过去。此刻赵括正被两个小厮纠缠着,看见有人来助,霎时心血来潮,猛地一转身撞翻了揪住自己衣领和抓住了自己双手的流氓。
几人旋即扭打起来,白凤不屑于拔剑退敌,只是把剑拿在手里当作铁棍去挥,其中还能见到几分剑招的影子,很快便驱散了那几个流氓。
这一场乱斗,弄翻弄坏了店家许多东西,不过这反而得到了店家的感谢。因为那伙人经常来吃白食,嘴上说是赊账,其实自从没了娄家人在中间经营后他,们根本拿不出钱来。
为了表达谢意,店家还送上几个小菜和酒水,让他们四人休息了片刻。
娄菁华惊异于白凤的高超武艺,还嗤笑着赵括有心英雄救美,却无力退敌,只会用一张嘴做事。
赵括自然解释道:“我们是来谈生意的,白兄把人打跑了,那找了大半天,我们还是一个人没有募集到啊!”
“我说括哥哥,打不赢别人,还想在话术上占得一席之地呀?”娄菁华打趣道:“不如,我们明日到群马山的相思树之下玩赏玩赏,算是我娄菁华答谢白少侠。”
“相思树,那是何物?”慕容嫣问道。
“那是两棵从坟墓里长出来的树。相传是两个极相爱的有情人,死后情动上苍,于是便让他们的尸骨和坟墓能够生根发芽结成树根。两棵树环环相绕,如胶似漆,永不分离。那树下便是我们群马镇的一个祭祀之地。”娄菁华话到半晌,突然便深情脉脉地看向赵括,接着道:“许多年轻的少男少女都会在那树下许愿,希望能够携手终生,听说还挺灵验的!”
赵括闻后,瞬觉不妥,斥责道:“现下正事不办完,怎有闲暇去玩乐?”
“啧,括哥哥怎的这样不通人情,再说,那相思树周围近日突然多了一伙流氓贼子,拦住人便要收取所谓的‘相思税’,我感觉可以招揽他们试一试!”
“好吧……那吃完便饭后,去把剩下的几个地方走完,明日再作打算……”
赵括那几近无可奈何的语气,好像心知肚明了些事情,却又万不敢道明说尽。与此相反的,那两个姑娘倒是聊得兴起,几乎忘记她们此行是所为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