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我自有分寸。”白凤道:“即便方才你不阻我,我也断不会害人性命。只是面对这些地痞无赖,若仅仅出言相劝,怎能做成事情?”
荆棘随即应和道:“慕容师姐,师兄说得有道理,他们从不是讲理的人。如果他们讲理,就不会把我爹的死全赖在他自己的身上了!”
慕容嫣向来体贴人心,便即停止争端,目送白凤一人独闯龙潭虎穴。
少顷,身旁的酒铺店家皆不约而同般纷纷竖起木板,关门打烊。慕容嫣和荆棘二人顿觉不妥,一经观察,果然周遭业已尽是手持棍棒的乞儿与无赖。
少不经事的荆棘登时便向还在酒馆内的白凤大声喝道:“师兄!师兄!外面有好多贼兵!”
“臭小子,你骂谁是贼?”群乞中有人忿道。
荆棘顺势拔出佩剑,那是一把仍未开锋的三尺剑,与乞儿手中的棍棒相比,简直如同玩具一般。
“骂的就是你们,一群助纣为虐还混不自知的败类!”荆棘面目狰狞,尽力将慕容嫣护在身后,像是准备进行角斗的勇士一样望着群乞。
须臾,白凤的声音从酒馆内传来,只道:“嫣儿、阿荆,你们进来吧!”
荆棘与慕容嫣相觑点头,鱼贯进入酒馆内。但见白凤正与鼠驼子相视而坐,谈笑有致,一人称对方前辈、一人称对方少侠,毫不芥蒂。
“前辈,你的人都来,如此,心中仍有顾虑吗?”
“白少侠远道而来,可不只是为了拜访我这老驼子吧?”
“非也。”白凤窃笑一声,随后若无其事地讲道:“呵,在下,是要来杀你的。”
“什么?”鼠驼子一惊,马上从座上跳了起来,他手下的乞儿也默契地一同冲到慕容嫣和荆棘身后,使棍阵钳制住了这二位。
鼠驼子见白凤依旧悠闲自在地坐在原处,不禁感慨道:“你,居然敢在老朽面前说这样的话?看来,姚将军和他侄儿的死,定是与你脱不去干系了。”
“我胆敢在你的地盘说这样的话,是否足以说明,事情仍有回旋的余地呢?”白凤缓缓解下腰间的佩剑,放在面前的矮桌上,又道:“龙鸣剑,前辈可是一直都想拿到它?”
“小子,你这话是何意?把兵器扔在鼠驼子跟前,莫不是小觑了老朽?哈哈哈……”缕缕狂笑间,鼠驼子眉锋一转,便即伸手欲夺龙鸣剑。正如意料之中,白凤先他一筹,一手按在剑身上,二人皆以夺剑之姿僵持许久。
“前辈,正如第一次见面时你责问一样。”白凤凝望着鼠驼子丑恶不堪的脸孔,面上并无半分嫌恶的表情,反而是满眼尊敬,说:“你又凭什么可以得到龙鸣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