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柳虞棠当了新帝之后,朝中要员却陡然患了无法解释的头疼,且崇天门的修士都找不到原因。
而国师只会为国运在摘星楼祈福,其中蕴含的意义自然是不必多说。
国师这举动近乎告诉中州的其他人,他觉得就是柳虞棠突然当了皇帝,这才乱了国运,天道降下了惩罚,所以朝中的大臣患了这无法解释的头痛之症。
毕竟先前的皇帝,可没一个人能活过200岁,且都是修为低微,不擅长修炼的人。
柳虞棠已经是金丹修士,完全乱了之前祖宗留下的规矩。
现在柳虞棠不过130岁,就已经是金丹后期,成为元婴修士不过是时间问题。
他只会成为比自己的祖辈继任时间都要久的皇帝,可谢妄言也记得前一任的皇帝不过50多岁的年纪,难不成国师并不满意柳虞棠这样新帝?
所以才会故意在摘星楼祈福?
谢妄言想明白了之后,就觉得这中州的问题十分棘手……他倒是没想到小师弟这皇帝当得并不安稳。
也不知道朝中那些大臣现在是什么想法?
是觉得自己的头痛与柳虞棠无关,还是认定这就是天道对这位新帝降下的惩罚?
侍女们说着头痛之症无法缓解,且崇天门的人都找不到原因,可谢妄言却分明看见了刚刚陆燃额头上的黑色妖气。
“那黑色妖气又是怎么回事?”谢妄言直接道。
“问问你大哥本人。”温堔大着胆子说,“我看与我姐姐毫无关系。”
……
等到了晚上,陆炔终于找到机会,询问自己大哥这头疼与眉目间的妖气。
只见大哥露出了个惊讶的表情,似乎没想到这事儿已经被陆炔知晓,然后他才解释道,自己这头疼已经有半年之久,且不只是自己一个人这样。
恰好他曾经救过一个女子,对方说能帮他暂时调理这头痛的问题。
他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就决定去试试,没成想真的有效果,只不过对方说他这头疼需要每天调理,所以他便让女子在陆府中找了个空闲的院子住下。
陆炔听了这些之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显然那女子就是温堔的姐姐,也就是狐妖本人。
那黑气大约是狐妖本人为了压抑陆燃的头疼才留下的妖气。
他把这事儿与谢妄言和温堔说了,温堔立即露出了一个“就让你们别冤枉好人”的表情,谢妄言仔细听了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崇天门的丹药无法缓解。”
“狐妖的妖气倒是能压住这莫名的头疼?”他看向温堔,“你姐姐难不成是什么神医?”
狗屁神医,温堔想,和自己一样都是坑蒙拐骗的。
但是他心底有自己的小九九,当然不会直接说,只能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她确实擅长医道。”
“那正好。”谢妄言拍手,“我们正好可以拜访一下你的姐姐,看看这到底是什么缘故。”
他见温堔在听完自己话后,眼珠子乱转的模样,就知道对方肯定在说谎。
不过这也确实奇怪,谢妄言想,要是能联系到小师弟就好,也不知道国师是不是有什么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