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破,看着有点青,”李染和不敢用手碰,凑近了仔细查看了下,“你感觉怎么样,疼的厉害吗?”
鹤蝶伸了伸胳膊:“有点疼,胳膊直不了了。”
“齐耳,你几个意思?你巴不得摔死我是吧?”鹤蝶越想越气愤,她说了要找他算账的。
“什么死不死的,那树才多高啊,顶多断条胳膊断条腿,你这不好好的吗。”齐耳还是没个正形,不咸不淡的开玩笑,“我可什么都没做啊,是你自己掉下来的。”
鹤蝶顿时不淡定了:“你什么都没做?你又是摇树又是乱叫的,吓得我胳膊肘都撞麻了,还说我能把树压折,我哪有那么胖,你分明就是存心的,故意在下面捣乱,现在我摔这么惨,你开心了吧。”
齐耳歪着嘴笑道:“我没说你胖,我是想说,让你踩稳了别掉下来……”
鹤蝶非常激动:“别狡辩了,你就是这个意思。”
“好吧,开个玩笑而已……”
看他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季冠军气得呼哧呼哧,瞪着眼睛大吼:“有你这么开玩笑的?你在树底下捣乱,还吓得她手机掉下去了,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齐耳你脑子有毛病吧,那么高的树,脚都踩不稳,她站的高拍照本来就害怕,你在下面又摇又晃,咋咋呼呼的,万一她一紧张,真从那么高掉下来怎么办,很危险的你知道吗?”
“你冲我喊什么呀,又不是我让她爬那么高的。”齐耳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一个劲的嚷嚷,“我是让她下来,她又不听我的,而且我也没干什么啊,怎么让你说的好像全是我的错一样。”
季冠军像个火枪筒似的:“你就不能安静点吗,吓她干什么?要不是你吓她,她胳膊能撞伤吗,手机能掉下来吗,还说什么断胳膊断腿,我看你就是成心的,你这家伙太坏心眼了。”
齐耳一下也爆了:“季冠军你疯了?我哪有说让她断胳膊断腿了?”
他们俩越吵越凶,夏愠一连忙上前劝架:“好了,别吵了。”
齐耳:“我没吵,是他先吵的。”
季冠军:“是我要吵吗?他自己做错了事,轻飘飘的一句开玩笑就想带过,我还不能说了?”
夏愠一:“好了,是他不对,可他也不是故意的,鹤蝶不也没事嘛,就轻微擦伤了点……”
季冠军:“本来就是他不对。还有,什么叫轻微擦伤了点,当时多危险你知道吗,要不是严以一把拉住了梯子,梯子翻倒就砸到鹤鹤的头上了,那一下要真砸下去,鹤鹤的脑袋早就开花了,他齐耳凭什么只知道说风凉话。”
齐耳:“你别拿话唬我,我在旁边看着,梯子根本砸不到她头上。”
季冠军:“是,你是在旁边看着,人都掉下来了,你跟没事人似的动都没动一下,还说不是故意的?”
夏愠一:“不是,他伸手拉了,没拉住,你看他手不也受伤了……”
季冠军:“那是他活该……”
夏愠一拉住齐耳:“算了,你少说两句。”
齐耳:“我已经够少说了,谁活该?季冠军你是疯狗吗,咬起来不撒嘴了是吧?”
“齐耳,我跟你拼了……”
“想打架是吧,来啊,我还怕你不成。”
齐耳捏着拳头冲到季冠军面前,季冠军也不示弱,上去一把拧住他的胳膊,齐耳反手一拳打在季冠军脸上……两人面目狰狞,像两只炸着脖子上的羽毛,红着眼张开翅膀搏斗的公鸡。
“你们干什么,别打了,快放手。”
“齐耳,季冠军,不要打架啊。”
鹤蝶和李染和尖叫着往开拉人。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杀红了眼,谁都听不进去话。
“齐耳,住手。”
夏愠一用力拖开齐耳,刚松手,齐耳又反扑过去。季冠军涨红了脸,一把将齐耳摁翻在地,然后骑在他身上,挥着拳头直往他身上落。
眼见齐耳挨了重重的几拳,夏愠一气急,飞起一脚踢在季冠军的背上。
从他们吵架开始,严以一句话也没说,季冠军动手他也不阻拦。他亲眼看见李染和被撞跌倒,倒在地上时的一声闷响仿佛能把地面砸出个坑来,同样也在他的胸口重重一击。她那么白皙细嫩的手,擦在地上磨破了一大片,血水掺杂着沙土,血肉模糊的看的人触目惊心。清洗伤口时,她咬紧牙关,背着脸看都不敢看,她极力忍耐的疼,以加倍的痛钻进了他的心里。
那一刻,严以眼睁睁的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他恨死了齐耳,眼睛里喷射而出的冰冷锐气,似乎要将齐耳劈头砸烂了。
他终于忍无可忍,心里积压的怒火如龙卷风一样席卷而来,他一把揪住夏愠一的衣领,拳头像雨点一样砸在对方身上……
“严以,你打我干什么?”夏愠一抵挡了几下,眼睛里的忿怒也燃烧了起来。
他这一声吼叫,让严以的拳头更加凶狠。他看见了,夏愠一不顾一切的护住李染和,整个人几乎趴在她身上,仅差一点,脸就要贴在一起了……这一幕在他的眼前挥之不去,他满脸通红憋着一口气,如同一只抢夺猎物的猛兽一样……
四个人火光冲天,拳拳到肉,凶残至极,出手一下也不含糊,谁都不屈服谁……
一路垂头丧气的回到家。
小纤找来一瓶药水,想给他们处理一下脸上的伤,结果一个个拗着脖子,气性大的不得了。
劝了几次劝不动,林好直接撂话:“行啊,都长脾气了是吧,那就都倔着吧,有本事一辈子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