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肯定是吃不了了的,气氛也一下子降到冰点。。
不过还好。
医工很快就赶了过来,反复给李长青检查过后才松了口气。
一听到是县令的伤口开裂了,医工连忙放下饭碗,嘴里还有刚扒进去的饭菜。
“县令无碍,只是伤口小规模的裂开,没事儿没事儿。”
医工拱了拱手,对着徐枫树说道。
徐枫树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医工可以离开了,随后瞪着张元芳,那架势恨不得在张元芳头上暴扣。
在医工给李长青做检查的时候,李长青是脱了上衣的。
背上有三处刀伤,肩上还有个箭伤,胸口也有个刀伤,由于张元芳无意中的那一拳,这个伤口已经开裂了,正在滋血,所幸的是只是小幅度的开裂,所以血也很快就干了。
这哪里是在挣功劳啊,这分明就是在用命换生的机会啊!
张元芳抱拳,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看了看李长青身上的伤,眼神中除了担忧外尽是崇敬。
“没想到,我们已经落后长青兄这么多了。”
陈荩臣心中感叹道。
他起身,拍了拍张元芳的肩膀,对他轻声道,“这不是你的错。”
随后又对徐枫树作揖道,“徐县丞,还请允许小子直言两句。咱这个兄弟,是个粗人也是个直快人,别看他书生模样,却直来直去到似个武将。”
“而这番行为也是我们兄弟直接的嬉闹,本是无伤大雅的,只是这人实在是有些转不过脑子,所以才酿成这样的祸端。实在是无心的,还请徐县丞看在这家伙大手脚惯了,以及李县令的面子上,原谅他吧。”
陈荩臣的话直接把张元芳贬低,还把李长青给拉了出来。
他说完之后,李长青也接着道,“老徐,行了,我知道你关心我,这张元芳是我朋友更是我兄弟,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他吧。”
徐枫树还能说啥,他又不傻,生气归生气,但那也是担心,这年代一个伤口感染就能直接带走一个人的性命。
“我这也是关心则乱,”徐枫树哼声后道,“但你小子,确实大手大脚,这以后可不行,这次是李县令福大命大,要是下次,我看你怎么应对!”
“是是是,小子自当时时警示自己的。”张元芳连忙道。
徐枫树自然也有自己的傲娇,不过他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冲着李长青拱了拱手,便离去了。
王元正还好,只是看着陈荩臣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这特娘的真是个好苗子的光彩来,随后也拱了拱手,
“县令,这,这还有很多账本要核对,下官也先行告退了。”
说完又看了一眼陈荩臣,随后喊了一声,“老匹夫,与我再战三百回合!!”
(象棋!!再战三百回合是指的象棋!!)
(你们不要瞎想哦!)
等着两个老家伙走了后,张元芳满脸的愧疚,对着李长青道,
“长青兄,我这,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李长青罢了罢手,“哎呀,我都不在意,你还这般作甚。”
“都说了小伤,小伤而已,何须在意呢?”
“不是,我。。”
张元芳还想说什么,却被陈荩臣拦住了。
“元芳兄,这事儿不怪你,但你这个大大咧咧的性格确实是要收敛了,这以后你要是做了官,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官,你又如何应对这官场,官场外的事儿?又怎能造福一方百姓?”
张元芳低下了头,他憋屈道,“是,我知道了啦,以后真的会改的嘛,好啦好啦,不要再说我了啦~”
李长青,陈荩臣只觉得一阵鸡皮疙瘩。。
——
张元芳和陈荩臣二人也没在县衙里久呆,二人想看看李长青治下的定安是个什么样子的。
他们走了很久,发现了一个共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