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道长说不要过多纠缠,胡家也觉得说清楚两家各自安好便是。如今也给他们提了个醒,还是得立了字据画了押才行,免得再出幺蛾子。
王怜母女俩狼狈不堪地站在院里,王怜更是眼泪汪汪地看着胡兴胡旺兄弟俩,要多委屈就多委屈。她头发散了,衣服也坏了,脸上眼泪混着尘土还有一条条抓痕,不忍直视。
白寡妇更甚,脸上青紫伴着尘土,衣袖都被扯掉半截,身上星星点点的疼,靠着闺女哎呦哎呦的叫喊。
“咋了这是?野猪没死透伤着人了?”
村长是个护犊子的,村里偏向关系好的,村外偏心村里的。刚好胡家是跟他关系很好的村里人,这偏心不要太明显了。
胡家妇人们去后院梳洗换衣裳,王家那俩只能杵在院当中,让人当猴看。
坏心眼子的小四小五,搬了家里的长凳让看热闹的长辈们坐在大门道里,还提着一篮子瓜子分,这个热闹看得不要太舒坦。
王家母女恨得牙痒痒却没有办法。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赢,只能先咽下这口气,等以后再说。
“肉都分好了,准备给送去呢,这不是来人了么。”胡老汉回话。
“那这是……”村长指着王家母女揣着明白装糊涂。
母女俩被忽视了个彻底,到底是刚挨了打,这会儿也不敢多说,只能跟着等。
既要了结,就得分说清楚,正好各家都在,今天就掰扯清楚立了字据,彻底了结!
要让村长给两家做见证,就要知道两家之间的恩怨。胡老汉跳过了一些细节,只简单说了前因后果,两百多年了,记不清也正常。
后院。
女人们互相帮忙梳头整理衣裳。衣裳没什么损坏,拍拍尘土还能穿,就是脸上身上到处是尘土,都得洗洗。
“哎呀,这咋少了块头发?”吕氏指着张莲头顶的一块地方说,其他人赶紧过来看,就见张莲头顶的位置,有指甲盖大小一块没有头发。
“还真是,你这丫头咋也不说啊,这得多疼啊。你早说我高低得多薅她两把。”段氏心疼得紧,准是刚才太乱,没顾上。
“没感觉疼啊。”张莲仔细感受了一下,真没觉得疼,伸手要摸被李氏打了下手。
“脏手碰了要坏的。”
“我真没觉得疼啊。”张莲皱着脸说。
洗了手的吕氏试着摸了摸,不像是刚薅下来。吕氏这一摸,张莲就知道她们说的都是什么了。
“啊~~,这不是今天弄的,都好多年了。”张莲随口回了一句,满不在乎。
李氏叹气,有点心疼。
吕氏赶紧把头发梳好,没再追问。